看着那杯透明的茶，一向镇定的方今终于变了脸，她起后退一步，镣铐相撞间发清脆的声响。

    “我不要，我不要忘了你。”

    方今哑着嗓拒绝，她知那是什么，和孟婆汤齐名的忘忧，以她如今这虚弱的模样，只需一，她就会彻彻底底忘了这数百年间发生的一切。

    “这是你我之间最好的结局。”

    鬼王不为所动，他与对方之间的恩怨早已不可调和，于公于私，他都不应该再和方今有任何牵扯。

    他狠不心亲手死方今，却也不能放任对方四游，所以让对方忘却一切回就变成了此时最好的选择。

    招魂幡的铃声突兀地响起，一黑一白两影从白雾中缓缓走，鬼王闭上一拂衣袖，那杯茶便自动地了方今中。

    “我……咳咳！”本无法阻止鬼王的动作，方今在恢复行动能力的一刻便拼命地呕，她咳的用力，角甚至还几滴泪来。

    鬼王不去看她，只是起对黑白无常：“回，算本王欠了地府一个人。”

    “小女罪孽滔天，两位无需优待。”

    就如千年前的顾唯笙一般，回之外者回必定早夭，如今方今闯大祸，鬼王让她用世世短命来赎罪，倒也不算是什么心慈手的手段。

    黑白无常拱手应了一声，三人后，少女的挣扎渐渐停了来，她茫然地晃了晃自己双腕上的镣铐，又不解地眨了眨自己满是泪的睛。

    她是谁？又为什么要哭呢？

    少女被却霜和业火刺穿的前还残留着大片大片的血迹，鬼王也不回地挥手为对方换了一新衣，之后声调冷淡地了逐客令。

    “时间到了，三位请吧。”

    两大一小三影依言步白雾之中，少女白裙黑发，笑容单纯恍若稚，唯有脚上那双致的绣鞋与她周的气质格格不。

    微风轻拂，槐树人影不再，唯有一只空杯打翻在地。

    此尽落。

    往事成空。

    ＊

    年前的日总是过得很快，顾唯笙组呆了两天，戏还没拍完一半便被某人从山里挖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