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你别了，我来理。”

    江桥嗯了一声，“我不怪你。”

    江桥的助理推门来探了个脑袋，“江导醒了啊，您想吃什么？护士说只能吃，我给您买粥？”

    江桥嗯了一声，“都行。”

    “小米吧，温养脾胃。”唐修说。

    “好的。”助理，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唐修，这事没兜住，媒都在医院外面蹲着等一手消息呢，你等会走的时候小心。”

    唐修了，“好。”

    助理走了，屋里沉默了片刻，而后江桥低微微笑：“你也走吧，我没事了，多谢。”

    唐修看他一会，站起，“那你养着吧，我明天再来。”

    “明天……”江桥低声重复，他突然叫：“唐修。”

    唐修顿住了脚步。

    “前天晚上你说愿意。我想问，假如你不是什么集魂者，我们只是普普通通的两个凡人，凡人江桥和凡人唐修，没有那些惹人烦的条条框框。那么，你的愿意，依旧只是所谓酒醉耳时算不得真的荒唐言吗？”

    唐修没吭声，江桥等了一会，又说：“哪怕一，可有一是发乎真心吗？”

    唐修顿了顿，“我不知。”

    他没有说谎，他真的不知。前天晚上那酒简直逆天，他也说不清自己是属于什么状态。时而清醒时而飘忽，回答那一问时究竟是清醒还是飘忽，没人知。

    只是唐修觉得，以他行走万年的理，绝不会允许自己在江桥份未明时与他最终确定关系。

    过了不知多久，江桥叹息一声，“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唐修回看着他，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

    江桥有气无力地勾了勾角，低声：“明天你别来了。记者多，别揽事了。”

    黑眸定定地看了他片刻，唐修说，“哦。”

    “前天晚上是我行事轻薄，我……如果你需要我什么或者帮什么，尽来找我，我……我也实在不知这事该如何补偿。”

    唐修眉心似是波动了一瞬，他看着江桥，“我不需要补偿。”

    江桥嗯了一声，“谢谢，还有……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