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还是小孩居多。”

    江桥拍拍床，“七八糟的事别想了，睡吧，你最近都有黑圈了。”

    “是吗？”唐修愣了，随手掏手机照了照，低声：“别说，好像还真有。”

    帐篷里关了灯，被窝里老祖宗的有些凉，某个导演无比自觉地蹭过来抱住了他。

    老祖宗说：“诶，我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睡我这了？”

    江桥低声嘟囔，“嘘，小声，被别人发现就不好了。”

    “你还怕被别人发现？”唐修的声音透着嫌弃，“营地里不如宿舍，要是让李平知了，明天又要唠唠叨叨。”

    江桥闻言也有些惆怅，叹气，“不是我说，你这个经纪人是真的碎嘴，太能磨叽。”

    老祖宗嗯了一声，“是有。”

    “要不我们炒了他吧。”

    “炒了他，谁给我经纪人？”

    江桥真诚地说：“我你的经纪人。以后你接什么戏，我都替你把关。你放心，你的粉丝也放心。”

    唐修呵呵了一声，“规划的真好，我选择李平。”

    “……”

    这一晚向来少忧虑的老祖宗了个梦。梦里没有这一世的人，没有江桥，更没有演艺圈里那些形形的艺人。他回到了数不清多久之前，跟着那个已经沉睡的前辈四闯。前辈为人非常沉稳谦和，凡事皆提，能让给他的魂都让了来。

    唐修梦见自己和前辈一起坐在某个大人家房上喝酒，他问前辈：“万年以上的集魂者是什么觉？”

    前辈笑：“等你万年时便知了。”

    “活了万年以上，岂不是什么都不在乎了？”

    前辈顿了，笑：“珍视的东西，活得越久越是珍视。其余琐事，看淡也就看淡了罢。”

    唐修问，“前辈最珍视什么？”

    前辈没有说话，只反问他：“你呢？你最珍视什么？”

    梦里唐修没有再回答，那一世他正努力集一缕百年难得一见的大恶，为了接近目标年复一年地努力着。他最珍视的东西，大概就是那缕恶魂。

    ——只是他没有告诉前辈，因为怕前辈笑话他格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