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心的人我可以理解，但这样拿我的传承者冒险，是不是有些不仗义？”

    唐修闻言缓缓抬起，“我没失去呢，你话说早了吧。”

    车厢里安静了片刻，唐修又说：“第一，集魂幡安安分分地在你我底，这周围不会有什么危险。第二，你我都在车上，就连叶之珩这个小辈，论资历都远比韩杨，你虚什么？”

    “我……”

    “老祖宗的打算，还不上你来评价。”唐修声音不大，但旁边的池龙已经吓得抖成了人型筛，带着哭腔说：“你们别，别，别吵，我，去看，看就回来。”

    潘杰没再吭声，等池龙了车，唐修突然说：“假如这一次我有什么意外，你就是当世最老集魂者了。”

    “什么？”潘杰怀疑自己听错了。

    “有些东西不合适小孩听，所以我让他车。”唐修说着半垂睫，重新躺倒在座椅上，用着很轻的语调说：“这是一场生死博弈，如果反叛者赢了，那么我想，集魂者的时代也许真的要渐渐没落了。我希望你能重新考虑发展池龙传承者。”

    “你疯了？”潘杰睛瞪得溜圆，“这是什么话？难放着第八十一缕未集之魂就在前，却平白放弃？”

    “嗯。”

    “换成您，您得到？”

    唐修看着潘杰，那双睛里的偏执他再熟悉不过了，一如遇到江桥前行走万年仍不放弃的他自己。哪怕现在江桥落不明，可他潜意识里仍然想着要修成功德圆满。

    集魂者对于圆满的渴望，大概是世间最的执念。

    池龙已经挨个踹完了四个，还趴在地上用手机照着亮仔细检查了一遍，站起来拍拍隔着车窗给大家比了个ok的手势。唐修看他要回来了，便敛起绪说：“我只是说了我的意见，你参考吧。”

    池龙打开车门，“特特特胎好着呢，可，可以继续发。”

    潘杰嗯了一声，“四个轱辘看那么半天，笨的要死。”

    池龙早就被损习惯了，听着一不舒服的觉也没有，扯了两张纸巾手上的灰，一抬却看见潘杰正扯着脖看着他。

    那双睛里好像比平时多了一绪，他有看不懂。

    池龙一气，没有结，“咋啦？”

    “看看你。”潘杰顿了，“看你那蠢样儿。”

    池龙翻了个白，“就，就，就你聪明。你上，上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