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服从命令，就像他刚刚杀死那对养父一样。

    他无需知对方是谁，他只要脆利落地杀死他们；他理应没有任何觉，可为什么他在嘶吼在哀嚎？为什么他会愣在这里，无助地看着这两尸？为什么他能觉到绝望？

    冬兵刚刚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存在的个，而这自我意识又要被剥夺。这熟悉的觉将这个行走的兵疯，他开始用金属手臂破坏房间里的家和电。

    但他却小心地避开了那两尸，不让这两尸受到任何破坏。

    毫无意义……他徒手撕烂了窗……毫无意义……他砸了电视机和那个装满DVD光盘的柜……毫无意义……他将队的扑克牌和桌一起砸成碎末……毫无意义……他的脚踩在了队玩偶傻笑的脸上……毫无意义……他又一次看向那毫无生气的尸，哀嚎着直接撞碎二楼玻璃一跃而，朝着黑暗的远一路狂奔。

    冬兵不知往前奔跑了多久，也不知自己的目的地是哪里。他只是没法住自己的脚步，因为一旦停，他就又要面对那被生生撕裂的思维，他就必须不由己地开始屠杀。不，他不想这么，他不是冬兵，他不是武，也不是资产，他只是想……一个人。

    然而，九蛇不会放过他，他们当然不会。

    几辆型车拦住了冬兵所有的去路，全副武装的九蛇特别行动队围住了崩溃的男人，为首的特别行动队脸上带着志得意满的笑，中的贪婪让冬兵更加暴躁。

    他忍不住嗜血的冲动用金属臂勒住了一个队员的脖，那个人无用地胡挣扎，用求助的视线看向他们的队。而后者只是冷笑了一，说了一个词。

    他说：“衔尾蛇。”

    初始指令被覆盖，冬兵无需再见人就杀，理论上他应该变得温顺得如同待机的机人。然而冬兵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当他再一次抬的时候，人们被他中的杀意给吓退。就连行动队脸上的笑容都凝固了，并且伴随着颅掉落而永远凝结在那里。

    冬兵环顾四周，那些行动队员意识地都往后退了两步。

    他能觉到自己的大脑在逐渐清醒，然后在清醒的同时也在被彻底抹灭，但这依旧是他这么多年来难得的最清楚的时刻，他记起了很大一分的事。

    他记得九蛇是如何一次次为他洗脑的，他记得自己是如何被剥夺记忆和作为人的存在的，他记得自己手染了多少无辜者的鲜血，他记得詹姆斯和他的养父们。

    詹姆斯，那个被他害死的年轻孩……又一笔九蛇让他欠的血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