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分力气的詹姆斯，突然凑到芬奇耳边，对着他的耳朵轻声说：“我刚才收到的短信。”

    那温的气息洒在的耳朵上，这让毫无防备的芬奇浑一颤，但他听到了的名字，知这是正经事，只能忍了来，继续认真听里瑟说话。

    “她说她一直在据机的指令事，但刚才机突然没有声音了。”

    “或许机另有安排。”芬奇慢慢说。

    里瑟了，带了一丝无可奈何的疲倦，平静说：“又或许她没法再说话了。哈罗德，我们必须好最坏的打算，我已经把这里的地址发给了。”

    芬奇了然地闭了闭睛，他知如果tm真的被撒玛利亚人击败会发生什么。这个世界会毁于人工智能之手，而他们也必将迎来死亡，也许这是他们生命中最后一个晚上了。

    “我们不会坐以待毙的，哈罗德。”里瑟的神变得柔而专注，他看着自家老板微红的耳朵，终于忍不住将手放在对方的肩膀上，却也仅限于此，不敢再向前一步。

    “这已经非人力所及，约翰，人工智能的决战不是你我能参与的。我们可以帮忙，但却很少能帮上，我本来打算……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撒玛利亚人动手实在太快，芬奇猜测德西玛背后找到了厉害的帮手。

    可是，现在他们就算猜到了，又有什么用？本就是颓势难以挽回，就算回来协助，也不过是垂死挣扎。但即便如此，他们也不会向撒玛利亚人妥协退让。

    “所以我只是说尽力，也许我们会输，好吧，很大的可能会输。”里瑟笑了起来，他灰的眸里温柔又眷恋。然而芬奇并没有看向他，不过里瑟不在意这个。经历过太多之后，你就会发现只要能陪伴在一起，甚至能同生共死，那么其它的并没什么关系。

    他的手指在芬奇的西装上幅度极小地划过，像是掸去某些不存在的灰尘。里瑟看向沉沉的夜，外面已经是今晚黑暗最重的一刻了，在这之后便是黎明曙光。

    只不过不知，他们还有没有机会见到真正的光明时分，而有些话，他却是直到此刻都没法说，只能在心中默念——

    我你，哈罗德。

    如果不能阻止撒玛利亚人，那么明天他们就会和这个过去的世界一起死去。也许在“新世界”中，仍有人会继承他们的遗志，仍有人会起来抗争……那样也很好，哈罗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