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背后站了片刻，才低声：“夫人那样的反应，也明白了是不是？”

    “我不信。”谢珺摇着，声音微微颤抖，“我不信二夫人会有这样的坏心。”

    “为何不信？”谢璇绕到前面去，盯着谢珺的睛，神略显凄凉，“这些年要不是留心，澹儿能安然无恙么？等了阁，澹儿那里的防护自然会松懈，到时候二夫人怂恿着夫人解决掉澹儿，剩个谢泽又算什么？”

    “可是……”谢珺了帕，想要找个理由开解，却本寻不到理由。

    谢璇伸手握着，冰凉的指尖相，却有相依为命的觉，“鸿哥哥跟同岁，他虽是二叔膝的，却是府里最年的孙。国公之位啊，谁不会馋？尤其父亲行事颠倒早已为老太爷不喜，夫人又没什么好名声，二夫人难就甘愿居于其次？二夫人的心思一向都藏得，又不是不知。”

    谢珺咬沉默了半天，才问：“这也是……你那噩梦里的？”

    “梦境或许不信，但是二夫人到底是何居心，夫人跟她又是怎样的关系，是个聪明人，只要肯用心，必然能梳理来。”谢璇抬，瞧见檐随风而动的老旧风铃，对面檐的草随风摇动起来，像是有雨将至。

    妹两个默然无语的回到棠梨院的东跨院中，将芳洲和霜留在外，各怀心事的坐在谢珺的书房里。

    良久，谢珺才自嘲的笑了一声，“我一直觉得二夫人很疼我，这么多年，她确实待我很好很好。我真没法相信……真的，我宁可相信玄妙观里的那位会害澹儿，也无法相信二夫人会害他。”

    “，是个人都有私心。咱们跟二夫人没什么冲突，她如今照顾着我们，等阁了，或许还能给她些好，哪怕没有好，也是一段善缘。可澹儿不一样，他拦着鸿哥哥的路，自然不能等闲视之。”

    “容我再想想。”谢珺疲倦的躺在榻上，拿了帕盖住脸，浑透着无力。

    谢璇也知劝无用，既然事已经揭晓，就只能等谢珺自己消化了。

    这些天谢缜像是逃避似的，在东西跨院添了些得力的人手，自己却搬到外书房里住着，难得回来一趟，也是垮着个脸。

    他走棠梨院的时候，谢璇和谢珺正从东跨院往西跨院穿行，见着他时自然得上去行礼，没成想一抬，竟在谢缜的背后瞧见了另一个熟悉的影——罗氏！

    罗氏不是要关几个月么，她怎么会回来的！

    谢璇如遭雷劈，怔怔的看着后一脸恭顺的罗氏，连问安的话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