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后悔都已没有意义。

    谢璇坐了一阵，便跟陶媛去观里四转转，剩陶从时和陶氏兄妹二人，韩玠自然不好杵在那里，便也门闲逛。

    陶从时知妹妹的心结，没法劝，便：“各人自有缘法，且看他们如何吧。”

    陷其中的时候如在温泉，而今回再看，却觉冷淡寥落。

    陶氏却转而在了陶从时手里，“劳韩公费心，还是给她舅舅保的好。”

    就像那时候温柔重的谢缜，如心雕琢的玉，温多、彬彬有礼。京城里那样多来提亲的男，她唯独中意他的温柔谦雅，于是芳心暗许，应了亲事。曾经也是夫妻缱绻、恩，然而到来，他不还是在外与人勾搭，珠胎暗结？

    “缘法之事太渺然无期，璇璇必定不想听我的劝，还请你多照看些。”陶氏低，手指落在膝前的八卦上，“时移世易，人心总会变化，等温在琐碎里消磨殆尽，剩的就只有猜疑和冷淡。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年听信了他的鬼话，还满怀期待的嫁给他。”

    那一切的甜言语、温柔缱绻，无非镜月。

    山路蜿蜒盘旋，山坳里有一座八角亭矗立，韩玠习武之人目光锐，原本闲闲赏着风景，瞥过那亭时却是目光一顿——有人站在亭里仰看着山，上一袭平淡无奇的青布衫，那形却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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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瞧着是不错的，两人自幼定有婚约，韩玠又一向肯照顾璇璇，自然厚些。如今虽退了婚，他也没打退堂鼓，这两回都跟着来这里，想来是真心实意。”

    他这是……

    韩玠不由多看几，细细辨认过后，难免吃惊。

    若是能重来，她必定要摒弃意，听从父亲的安排，嫁个公婆妯娌皆和睦的人家，再不去想那前月、温柔多姿。

    韩玠心念陡转之间，猛然明白过来，谢缜是在远远观望陶氏修行的玄妙观？

    ——最终却落得断恩绝，玉碎镜破，十年的冷凝隔绝中，不相往来。

    一时间对谢缜的行为疑惑不解，韩玠自压心疑窦，瞧着谢璇等人走得远了，便匆匆打跟上去，只字都没提看见了谢缜的事。

    他一改往日里国公府的繁丽衣饰，只是寻常书生的打扮，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韩玠远远的随他目光瞧过去，可以看到玄妙观里的一角飞檐，渐渐的沿山路向，角度与他重叠的时候，才发现那里恰好避开了繁茂的树丛，能看到观中的不少殿宇。

    帘落的时候，陶氏收回了视线，问：“这位韩玠，对璇璇很好么？”

    回城的时候陶从时和韩玠骑，两个小姑娘乘车，因山间风景极佳，便挂起车帘，一边赏景一边同陶从时说话，兴兴的。后韩玠虽没话，听见谢璇不时笑声时，也觉开朗许多。

面韩玠睇她一，开：“清虚真人很灵验么？”说着便伸手向陶氏，：“既然是散人费心求来的，我先保着，等璇璇想要的时候给她。”

    陶氏摇着微笑，神薄凉，“年轻的时候，谁不是真心实意、矢志不渝？”

    陶从时和韩玠将谢璇送到恒国公府门才离去，谢璇回到棠梨院时，罗氏正站在中，瞧着满院的仆妇丫

    那个人竟是谢缜。

    韩玠白献了殷勤，只得缩回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