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玠握着短刀，抚苦笑。

    也是，曾那样让她孤独绝望，有多依赖、多期待，就会有多失望、多绝。这一切算他咎由自取，恶果自。只是想到小姑娘冒着寒冬的冷风前来玄真观，韩玠便觉得心疼。

    她到底想什么，才会这般费心的为陶氏和谢缜牵线？

    他记得前一世，谢璇可是连陶氏的名字都不肯多提一句。

    看了一呆站在牌楼边的谢缜，韩玠无奈一笑，决定到舍边听一次墙角。

    里果然是谢璇和陶氏在说话，十岁的姑娘声音里稍稍有稚，语气却又是非常懂事的，对着陶氏说话，也没什么波动——

    “……我知是他对不起你，也知继续留在谢府对你来说是折磨。只是为母亲，当真没有为我们考虑一吗？这十年我们如何大，你知吗？老夫人偏心，视我为中钉，父亲的样你也看见了，本不能指望他什么，算是我自己无能，无力改变吧。如今我只想求你一件事，请帮帮澹儿，想办法叫他能走那些影，变得像个父亲的样。”

    “他以前待珺儿也很好的，我原以为他会好好照顾你们，璇璇——”陶氏声音一顿，看着谢璇意识避开的动作，心里便是微微作痛，“当初是我考虑不周，想得太过简单。这十年是我对不住你们，该的，我一定会。”

    “那我就等着，如果能到，我和澹儿会激你。”谢璇低声，转走。

    “璇璇。”陶氏忽然叫住了她，“珺儿和澹儿，他们都好吗？”

    “他们？”谢璇一笑，轻轻挑眉看向陶氏，“如果心中挂念，何不自己去看看？”目光扫过陶氏微微垂的睑，谢璇暗暗叹了气。都是懦弱的人啊，所有的事都藏在心里，却没有勇气去什么，如同谢缜十年来对陶氏的逃避，若没有人在后借力，恐怕永远不会走那一步去。

    甚至如同，她最初重生时对韩玠的逃避。

    得舍，谢缜还是木木的站在牌楼旁边，谢璇便踩着矮凳了车厢。

    谢缜仿佛是听到了动静，往这边看了看，便慢慢走过来。

    车厢里，谢璇瞧着那一堆完好封着的礼，掀帘望外，“爹，她不愿意收啊？”

    “璇璇，不如你……”谢缜抬看她，话音未落就被谢璇打断——

    “大人的事，小孩可不敢手。”小姑娘脖一缩，又躲回车厢里去了。反正她所求的只是着谢缜走霾、正视过去，让陶氏帮着改变谢缜，打压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