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璇忽然想起小时候的趣事来，“那时你说要给我挣诰命，这虽然指望不上，你能够有一番建树，我和大在外，也是有倚靠的。”

    虽说许少留纳妾令谢珺有所不悦，他却是韩玠边极得力的帮手，那一日韩玠便带了谢璇亲自去贺。谢璇挑空跟谢珺提起霞衣坊的事来，谢珺却是应了，妹俩随后便往来得更多，趁着温百草就在信王府附近的便利，一同为衣坊的未来谋划。

    那还是十岁左右时的事吧，谢澹失笑，“那时候我不懂事，却记着了。”他如今还是在老太爷外的院里住着，目光越过院墙就能瞧见老太爷书房旁边的那座书阁，里藏着恒国公府曾经的荣耀。十六岁的少年恢复了那副老成持重的模样，缓缓：“我背着的期待，也背负着这座府邸的将来，这件事我没有片刻忘记。”

    这儿闹罢了没几天，庆国公府便也闹了一回——二十五岁的许少留升了正四品的鸿胪寺卿，主掌一之事务，有事时可直接面圣参奏。在他这个年纪成为手握实权的正四品官员是极难得的事，庆国公府迎来不少贺客，倒将谢珺忙得脚不沾地。

    而鸿胪寺中，许少留显然也没闲着。

    年少多磨，幼岁当家，也不知该喜该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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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越王被送铁勒为质，便是因为当时的南苑王能征善战，数次攻雁鸣关，令元靖帝不得不暂时屈服。若非有唐樽力挽狂澜，当年的南苑王是否会在兵壮时占尽南方土地，都是未知之数。如今的南苑王虽然没有那位的魄力，却也不能轻视，他的手上握着兵权，而越王到他那里钻营，打着的主意显而易见——

    谢璇徐徐。

这样的庆反倒让谢澹有些不好意思，在外人跟前应付得当，到了谢璇跟前的时候才吐了句真心话，“原想着试取个差不多的名次就成，这么一张扬，这半年可得好生准备了。”

    关于越王的消息通过渠慢慢了韩玠的耳朵，也令他的脸愈来愈沉。

    “最近也跟着大夫和三夫讨教过在翰林院里的事，信王得空时也会指我，，我这才叫天时地利人和。沾了比别人更多的福气，自然要更用功些。”

    铁勒的那位小皇帝登基不久，才能也不算众，虽然老皇帝临终前命新任的南苑王监政，南苑王手里却没多少实权。小皇帝的母亲彪悍，在母家支持涉政事，如今竟渐渐了临朝听政的意思。一众朝臣纵然骂得飞狗，却没人能奈何这位太后，于是牝司晨之势渐显，那地位尴尬的南苑王的境便日渐艰难。

    而失踪许久的越王，便在这时终于了脸，现在了南苑王的府邸。

    韩玠前往雁鸣关的时候对那里的军已掌握了不少，原先由韩遂和韩瑜坐镇时，每回面对铁勒人的袭击都占不到太多便宜，如今新换的那位是个纸上谈兵的主，假若铁勒袭来，恐怕未必能挡得住。且越王先前

    无非狼狈为，以雁鸣关外的城池为筹码，各取所需。

    谢璇忍俊不禁，“不必想太多。京城里这么多世家弟，有几个像你似的？里娘娘也吩咐了，试的位次并非最要的，这半年里也要跟着看看朝堂上的眉低，将来了翰林院上手得快，也能早熬来。”

    铁勒的军政并未完全分开，南苑王既可参政，也能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