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问问？”

    “别！”韩采衣立否决。

    谢璇便是一笑，“晋王殿还在守陵，先帝驾崩至今才几个月，他能说什么？其实他待你怎么样，你也很清楚了是不是？”

    韩采衣拿指腹挠着，好半天才：“大概……清楚。”随即放开了谢璇，一扭面对着谢璇，随她后退而行，又：“可是这也不过是我的猜测而已，晋王殿那个闷葫芦，说起他的诗词山来一一的，却不怎么说真心话，我哪猜得到……”

    远晋王正跟着韩玠往后园里走，却忽然缓了脚步。

    那个倒退着行走的姑娘，是韩采衣么？竟然这么巧！

    那一瞬间，晋王又不自觉的想起了几天前的那个梦境，那还是上次跟韩采衣在西苑猎之后。他每回碰见她的时候总能多笑几声，那一日得也颇愉快，回到住时不以为意，谁知那天夜里，他竟然梦见了韩采衣，而且还是个……有羞耻的梦。

    不知是不是白日里一起猎的缘故，那晚的梦里，他竟同韩采衣同乘了一匹，在荒野间漫行。平常活泼好动的姑娘稍有些安静，靠在他的怀里像是睡着了，梦境中的面目并不真切，他心里却十分明白，那就是韩采衣。甚至梦里的那个他还偷偷的去亲韩采衣的脸，贼似的，却不自禁，即使梦里亲得若即若离，那一觉却清晰的铭刻在心间。

    梦醒后的晋王对着黑沉沉的夜坐了许久，这两天也颇有些心烦意的去西苑走了走。

    他还记得在泸州见到韩采衣时的景，她在山野里游玩，“碰巧”闯他住的时候满面的惊讶，“晋王殿，原来你在这里！”可惜她演戏的本事实在不算好，即使尽力去不可置信的语气神态，却还是不够真。

    晋王已经不记得第一次见韩采衣是什么时候了，只知她是韩玠的妹妹，靖宁侯爷的宝贝，也是谢璇的好友。

    韩采衣借着仰慕山，远游见识的名在那里逗留，两个人几乎比邻而居，他乡遇故人，往来之间，对各自的也有所了解。自那之后，晋王便不知不觉的，记住了越来越多韩采衣的模样。

    相得多了，晋王才发现这姑娘其实也是个好自然的人，又藏着一份天真顽固，比起好友谢璇来，更加活泼开朗，甚至透着豁达。如果两人同为清泉，谢璇应当是安静蜿蜒的淌在山间月光，而韩采衣更像是白日里承载着光影在溪石间穿行，调又有生机，叮叮咚咚的在石间跃而过，激起片片。

    清溪之上绽开，一个不慎便溅到了人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