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告了辞。

    徐昭星还有些昏昏沉沉，以至于有些不清楚昨夜发生的事是真的，还是梦。

    昨夜……

    自打她睡，就一直觉得自己在什么地方飘，四雾蒙蒙的，就跟鬼屋一样。

    偏她又觉嗓疼难耐，明明隐隐约约瞧见有一清泉，可就是飘不去，只能着急。

    便是这时，她的嘴里忽然多了清凉甘甜的东西。

    就是那么清甜，将她唤醒。

    她缓缓睁开睛，发现“鬼”正在喂她喝东西。

    章得之的手里握着一个白玉一样的小瓶，里也不知装着什么奇怪玩意儿。

    看见她睁开睛，他笑了一：“我与夫人几次都说不明，索一不二不休，给夫人了蛊，如此夫人唯有听我的话才行。”

    当时，她说了什么呀？

    徐昭星意识闭了睛，仔细回想。

    ——

    章得之忙了一日，总算清闲了来，他跪坐在桌案旁，翻开了昨日看了一半的手稿，忽想起最初让陈汤去线，传回来的话。

    “先生，那夫人与平常妇人有些不同，不喜跪坐，宁愿坐在不雅的矮脚凳上。更多的时候是半躺，尤其喜侧躺着看书。”

    他换了个侧躺的姿势，一手支，一手翻页。

    这手稿是蒋福到洛城的手记，蒋福去过洛三次，三次的见闻都在手稿里。

    章得之少年游历，也去过洛城。

    从地理位置看，洛地黄河中游南岸，跨伊、洛、涧几条河，北倚邙山，南对伊阙，东据虎牢，西有崤坂，素有“河山拱，形胜甲于天”之誉。蒋福的说法，洛是一个恃险防御、虎踞龙盘的地方，“调在中枢，西阻崤谷，东望荆山，南望少室，北有大岳三河之分，风雨所起，四阻之国”。洛居天之中，地理位置险要，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而且徐氏的族人就在洛。

    章得之分明是在想手稿上的容，却不自主又想到了徐昭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