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用了——”蔷声音有些哽咽，她赶制止了铭，“不用了不用了，我还没脸见他。”

    铭：“……”

    陈康永的死不知蔷知不知，现在信息传播的途径那么多，铭相信蔷一定会知。

    蔷说：“铭铭你要乖乖的，好好听爸爸的话，知吗？其实姑姑一直都担心你的，你跟你爸爸太像了，好人又倔，偶尔柔弱一也没关系的，你才十一岁，你还是个孩，不应该承受太多的压力。”

    “姑姑……”铭心中有一不好的觉，像是墙一样大而无不摧的蔷此时此刻展了与平时完全不同的脆弱，铭甚至想象不到现在蔷的表，对他来说，那太不可思议了。

    “姑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呀，铭铭，你是姑姑世界上剩为数不多的血脉相连的亲人了。我最在乎的人也就只有你跟你爸爸了。”

    “还有小亲妹妹。”小琴是蔷跟陈康永的孩，才一岁多一，刚学会说话，铭上次去看她的时候，小姑娘还不会走路，窝在摇篮里齿不清地叫着“蝈蝈——蝈蝈——”

    “是呀，还有小琴。”蔷声音柔地说，“我跟康永的结晶跟见证，我曾经是那么地康永，可是……有什么用呢？到来，他选择的还不是我，这东西，太伤人了，并不是所有的都能从一而终的走到。”蔷说，“相容易，相守难，如果你遇到一个的人，一定要好好考虑值不值得相守，人这一辈，是要过日的。”

    铭：“……”

    蔷忽然低声笑了起来，声音听在铭耳中十分嘶哑，“你还小，我跟你说这些你可能不懂，但是你要记住姑姑的话，一个人就要从一而终，如果不能久地在一起就不要去拥有这份，不然肯定会让彼此受伤害。”

    健的声音从楼上响起，蔷顿住，问：“是哥吗？”

    “嗯。”铭不知跟蔷说什么，又问了一遍，“你要跟爸爸说话吗？”

    “不了。”蔷说，“姑姑在这里玩的很好，天蓝，以后有空你可以带你的朋友来这里玩玩。好了，就这样吧……”蔷颤抖着说，“铭铭，姑姑你，也你爸爸。”

    电话挂断，铭怔怔地看着手里的礼。

    快递盒包裹得很严实，里面的东西让铭期待中带了几分畏惧，他咬了咬，用餐桌上的果刀直接将快递盒一层层地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