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拿来？贪生是本能，我以为你要拿来的呢。”

    谢钦瑜反问：“那你既然知我有钱藏着，你怎么不告诉他们？你不贪生么？”

    洪菱舟耸了耸肩，挪过酒碗抿了一：“贪啊，可是我耳朵尖，听见他们说从不杀人，所以就没什么好怕的。啧，这酒不行，太糙。”

    谢钦瑜垂看了她一会儿：“那酒我喝过了。”

    洪菱舟：“……哦。”

    他说：“你今天……”

    洪菱舟忽然起，声音里带了几分不稳：“我今天累了，先去休息了，你要写广告歌词就慢慢写吧。”

    他看着她爬上床榻，背对他而眠，沉默一会儿说：“不论如何，我会负责。”

    “你要负责什么？”

    “我要娶你。那些钱，我原本是想给你留作嫁妆的。”

    久久的无言。烛火动，他的影投在她面前的墙上，来回晃动。

    “我知了。”她说，然后用被蒙住了。

    洪菱舟觉得自己一也没有气势，像是快忘了大护法这个份。明明事是在照她的计划一步步实现，他已经在她意料之中说了要娶她的话，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心悸。她有勇气主动迈第一步去勾他去吻他，现在就差临门一脚，她却不知为何突然畏缩了。

    她本来应该尽快结束这个脑，尽快和他成亲，最好是明天，但是她说不，和矜持无关，她不想说。

    她不得不承认，她有时候，喜他的脑的。她觉得少主对她真好，觉得傻逗起来真好玩，觉得调戏暗卫更刺激，觉得和现在这个一穷二白的填词人相起来也十分愉快。

    ——不，不能这样，这些都是假的。教主才是真的。

    她冷静来，一气，一拉被开：“我们明……啊！”

    一拉开被就看见谢钦瑜一张大脸，她一惊都忘了要说什么。

    谢钦瑜尴尬地直起：“我看你闷在被里，怕你闷坏了就想帮你拉一拉。”

    洪菱舟：“……”

    “你睡吧，我去写词了。”他转就走。

    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

    但她这是师未捷先死啊。

    她默默地往被里又缩了缩。

    这一夜她没怎么睡好，隐约间觉到床边有动静。她睁开睛，混说：“你写完了？来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