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母妃吧。她是你名义上的姨母，你和她常有往来，也不稀奇。如果你的来信有趣，她大概……也会告诉我的。”一个念从脑海一闪而过，可他没来得及抓住。

    他微微皱了皱眉，就听她说：“好呀。”

    他抬看了看天：“你差不多该去了吧，里今天也有宴席。”

    她站起来：“你不和我一起走吗？”

    “你先走吧。”他拾起手边卷着的书，抚平稍被压皱的书页，“我这一章快看完了。”

    “书痴！”她笑骂了一句，然后走了。

    他抬看着她的影没丛不见，低掉书页夹里的草屑，合上了书，缓缓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重重枝桠之后，一个女拿着剪刀在林间穿梭，怀里抱了个满枝的青瓷瓶。她朝空无一人的石凳瞥了一，然后匆匆走了。

    当夜，东。

    人被屏退，珠帘之后只余皇后和太两人。皇后端起茶盏抿了一，茶盖碰到杯，发轻轻的“当”的一声。她抬看向自己的儿，尾一抹勾红在光显得艳丽：“阿珏，你可知今日朝，我知了个什么消息？”

    “什么？”太看她如此严肃，不由正了正坐姿。

    “去剪枝的人告诉我，谢钦瑜和靖仁公主走得很近。他们坐在一起讲了很时间的话，虽然听不清在说什么，但看得两人相谈甚。”

    太呼了气：“听说淑妃和英帼夫人是什么结拜妹，她和谢钦瑜走得近些，又有什么奇怪的。”

    皇后有些怒了，重重搁茶盏：“谢钟珏，你脑放清醒些！和靖仁好，便是和兵权好，不然你当淑妃的所谓妹谊有几两重？”

    太沉默去。

    “若是靖仁未来嫁了谢钦瑜，那谢钦瑜便是得到了大分武官的支持，那时候你还坐得住么？”

    太嗫嚅：“谢钦瑜弱，那些武官看不上吧……”

    皇后冷笑一声，狠狠戳了戳他的脑门：“他们看不上弱多病的谢钦瑜，却很看得上靖仁呢！只要靖仁支持，他们又凭什么不支持！反正他也不必亲自动手，弱又有什么关系，自有人帮他血成河。你当自己的太位坐得很稳么？成天就知为武功沾沾自喜，又可知谢钦瑜在诗赋策论上远比你？你有大的母家扶持，又可知淑妃也有圣心依靠？！”

    太被她一骂，顿时敛了声。

    良久，他试探：“母后的意思是……？”

    皇后一气，复又端起茶盏：“你若可得，便去得；你若不得，谁也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