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去看他了。”

    “正是。”

    皇帝瞥了一正在绞帕的淑妃：“靖仁和阿瑜，关系很好？”

    “是好的，靖仁十二岁回京，常到臣妾中坐坐，一来二去也就和阿瑜熟悉了。”淑妃顿了顿，“后来她离京快四年，也……也会给臣妾来信，陛可知？”

    “朕知。”皇帝淡淡地说。

    淑妃用绞的帕给皇帝了脸：“其中也多有向阿瑜问好的话，臣妾虽然想着她行踪不定所以从未回信，不过她对阿瑜的问候倒是从未断过，阿瑜知她的消息也很兴。”她小心翼翼地看着皇帝，“这次回来，他们阔别之后走得近些，也不奇怪。”

    皇帝“嗯”了一声。

    淑妃摸不准他的意思，正要开，就见皇帝伸手来，轻轻抚了抚她柔的发，像这么多年一直以来的那样：“眉嘉，朕早些年折了洪誉和宋祎，朕不允许再折一个洪菱舟。”

    淑妃惶然抬，看见皇帝幽的。

    *

    三天后，洪菱舟收到了余瞳的回信。

    拆开一看，鲜红的大字：哈哈哈哈！我就知！别抵抗了，从了他吧！看起来人家多年暗恋很不容易的呢！

    洪菱舟：“……”

    她就知不能指望余瞳。

    她把纸条丢油灯里，坐在一边沉思。

    沉思了一会儿，菀姑姑推门来：“菱舟，陛有旨意来了。”

    “？！”洪菱舟连忙和菀姑姑去了正厅。

    传旨太监朝她颔首：“靖仁公主听旨。”

    洪菱舟跪。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朕惟治世以文，戡以武。而军帅戎将实朝廷之砥，国家之城也。乃能文武兼全，力报效讵可泯其绩而不嘉之以命乎。尔靖仁公主洪菱舟，承父母志，不拘于闺阁之中，铮然铁骨，是为巾帼。不意边境有难，羌贼扰我河西。兹特授尔为平西将军，随骠骑将军贺兰之同往河西，威振夷狄。眷元戎之骏烈功宣华夏，用昭布之貔熏，暂锡武弁，另加丕绩，钦此。敕命，平德二十二年三月十日。”

    洪菱舟猛地抬，怔住了。

    就算这封圣旨是她最讨厌的繁复措辞，她也听明白了在说什么。

    皇上封她为将，让她随军征。

    爹啊啊啊啊啊娘啊啊啊啊啊女儿可以上战场了啊啊啊啊啊！

    传旨太监看她一脸惊呆的模样，轻声提醒：“公主，谢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