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架？”媛媛一脸茫然地挠，“大护法您什么时候在那里摆过紫藤架啊。”

    洪菱舟掉就跑。

    谢钦瑜遣散了院里的人，站在门静静地看着她去而复返。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记得的事，他们都不记得？到底是我的问题还是他们的问题？”洪菱舟仰着，看着台阶之上的他。

    谢钦瑜：“构建这个世界太累了，我的已经负荷不住，所谓变化，就是它崩裂的先兆。其他人发现不了，是因为他们是这个世界的附庸，而你……我不知你为什么会有自己的意识……”

    洪菱舟呆呆地看着他。

    这已经超了她的认知范围。

    “所以……所以我……我真的是不存在的吗？”

    “菱舟。”他一步步走台阶，站在她面前，“你有了自己的意识，而我把真相告诉你，是给你一个选择的权利。”

    她声音颤抖：“……什么？”

    “如果你愿意继续活在这个世界里，我会竭尽所能修补它……”

    “可是你不是真受不住了吗？”

    “那就等到真的受不住那天再说吧。”他缓缓微笑起来，“那个时候，我殁了，这个世界也就结束了。但你和我，都不会有觉。”

    她咬了咬嘴，一颗血珠从裂的纹里冒：“如果我选择……不活呢？”

    “那我便立刻结束这个世界。我会回到现实，而你……”他嗓音微变，“也将不复存在。”

    她愈白，那颗血珠便愈发鲜艳。

    她后退几步：“对不起，我……要冷静一。”她踉跄跑开，中途摔了一跤，又爬起来跌跌撞撞走了。

    她把自己关在屋里，抱住膝盖。

    这太匪夷所思了。

    可是她所看到的那些经历，又是那么真切，就仿佛埋在骨血之，被引线稍一提起，便呼啦一浮现了来。

    而她发现她对于这个世界的一些事也很模糊。比如她究竟为什么会和谢钦瑜办起脑神教，比如脑神教之外都是哪些县城，比如脑神教一个月能接多少单……她不敢想，因为越想越发寒。

    ——因为这本就是虚构来的世界，不到面面俱到。

    她到底……为什么会存在呢？

    为什么她要来这么痛苦的决定，不能和其他人一样无知无识地来，无知无识地去呢？

    她抚了抚上的伤，血的地方已经自行愈合，结了一层薄薄的痂。

    她想活去吗？

    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