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迎接，孟焰一抹冷笑，看大厅的人们渐散，纷纷上楼或躲后，「呵......」他收了伞，甩了甩珠，可没打算踏醉香楼。

    「起来吧，我有话问你。」

    「啊？」妈唷，又问话......公连连吃：「小的不敢起，王爷有事要问，小的若知一定告知。」他一敲上地面，伏在王爷的脚边，心不断求神庇佑──王爷别找碴，他不希望双全瞎。

    「啧，你这回识相。我问你，上回的事，你说有孩闯这儿，那孩打哪儿来？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呃......就您......和那孩......这事儿，您应该清楚。」阁楼的门一关，谁有胆瞧。公浑汗涔涔，哪敢把闺房之事搬上台面说。

    「我问你，可知那孩是谁！」一古脑儿地火气全冒上来，孟焰怒喝：「少跟我提废话！」

    「是是是。」公连连磕了几个响，终于明白意思，他一五一十地告知那一夜......

    「人闪楼，那孩一脸瘀青，后有名汉在追，我和打手把汉拦来，他一开就是酒气熏天，吼着要找孩......事后，我想起那名汉是刀匠铺的老王。」

    昨晚，老王上对面小巷里的勾栏院嫖，听说他最近的手气不错，赢了些银两，那散财的德行就好比有钱的大爷耍派。

    抬瞧了瞧王爷的脸，公又附加一句：「小的绝无半假话，不然愿遭天打雷劈。」他发誓。

    「我明白了。」

    孟焰撑起伞，走街，循线继续追查小家伙的来历。

    刀匠铺，孟焰一抬首，屋梁上挂一坛坛封的「升」，密密麻麻的等待赎回，无非是人死后有个全尸的观念作祟，成就有心人敲竹杠的借。

    啧，这儿，窝藏许多肮脏事。屋的光线晦暗，空气之中飘散一血腥气息。孟焰瞪着叩首在脚边的一人等，「谁是老王？」

    「我是。」发声的人抬起来，一秒，来人一脚踢上他的脸，「啊──」他惨叫一声，登时飞起。

    「碰！」老王壮硕的坠趴在不远。

    伙伴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着，所有人皆吃了一惊。

    「唉唷......噢......」老王抚着脸在地上打，鲜血直，染红了衣裳、地面。他不断唉叫：「噢......我的鼻梁......」

    「鼻梁断了？」

    「是......断了。」他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