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无言。

    「你不敢说吗？」

    他闷声咕哝：「小狗是主关起来的，怎么可能会给我钥匙。」

    「你在爷的房里有找过钥匙吗？」黎生索暗示他自行去拿。

    「我不敢翻主的东西，我怕他会踩断我的手。」除了固定拿衣裳或拭摆设，他本没翻动过其它屉，更不知里面有些什么。

    「哦。」他又问：「你可想过放走小狗，要如何对主代？难不怕被主罚？」

    小家伙该不会想抛弃爷？

    「我会回来认罪。」

    「回来认罪？」

    「嗯。」

    「你要把小狗带走？」

    「嗯。」

    「然后？」

    「我想拜托你帮我卖这件裘。」他低垂首，递小给他的貂裘。

    「......」

    黎生沉默。

    霍然，菱形窗棂断了其中一截木。

    乔宝儿一瞬抬起来，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

    黎生的形一晃，斯文的面容挡他的视线，转移目标地问：「裘是哪来的？」

    「小送给我的，我没有偷东西。」

    「我明白了。你打算卖掉裘，换些银两给小狗安顿生活，再回来认罪是吗？」

    「嗯。」

    他好奇，「你要如何安顿小狗？」

    「我想把小狗带回家乡拜托我爹娘照顾，等小狗的脚更方便行走，他会去工作养活自己。」

    「这样也好。」他探手取来裘，提醒：「你有没有想过如何带他偷溜府外？」

    乔宝儿老实地说：「我有准备梯，等主睡着了，爬墙去。」夜，府邸有守门的仆佣看着，爬墙是最好的法。

    勇气可嘉，爷的小家伙不怕跌死。

    黎生将他往门推，允诺：「我会帮你便是，你快回房，待我把裘典当，过两日就拿银两和钥匙给你。」

    「真的？」

    「当然。」他笑了笑。

    乔宝儿安了心，走房外之际，黎生的话在后传来──

    「小宝儿，你可想过，你都敢偷放走小狗离开，为什么不敢向爷明说？」

    他回过，自然地脱而：「因为我是才，是阉狗，说了主也不会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