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骛了，也让他知我只心系他一人。”过了一会儿，傅云蔚袖着手，悠悠地自嘲：“命不由已其实也由已，关键看人能不能放得诸如名教德礼法常乃至权势财帛女这些束缚人的外，我在别人里，早已是罪人妖孽之，但我不，我只为我的心。”

    “云蔚，如今你竟比我还要放诞了。”裴震不由得笑叹，他虽也佛门，但当年的率不羁毁僧谤不知让多少人侧目，想不到昔日乖巧的师弟今日竟比他还离经叛。

    “想不到吧。”傅云蔚微微一笑：“不过，虽是遂了我的心，还是有些伤鸷，现在我刻意隐晦，外臣是没什么议论了，可后还是怨言甚多，说不定现就有人咒我死呢。”

    “未必，你不是也了些事吗？”关于这位小师弟如何放“外”的，裴震这些天也渐渐了解了一些，不久前就有一个妃与宗室弟私通，走了风声，朱瞻基全付心思都放在傅云蔚上，无暇顾及这类事，加上傅云蔚又大枕风为其开脱，因此只把那弟放了事，并未究。师弟这样无非是要求得自己心安，但如此纵容人秽廷，却不是久之策。想到此，裴震打定主意，该劝劝师弟稍稍委屈一自己了，否则，更有损德行。

    “他是皇帝，没有法呀。”傅云蔚两手拄上池边栏杆，看了一裴震笑：“我知你想劝我什么话，小福也说过好几次了，也罢，我让一让，大家都好。”

    “就是这样，云蔚，虽说也有些委屈你，但总比有人心怀不忿背地里咒你害你要好。”

    “师兄。”傅云蔚叫了一声，鼻有些发酸，回想自己三十来年的人生，虽然坎坷，其实也极幸运。当年是他负了师兄，可师兄没有一句怨言，就是这样的惦着他为他着想；朱枫的曾让他度过了一生中最快乐无忧的日，至今他都信朱枫的在天之灵会护佑他；朱瞻基这小鬼虽然小了，可仍会让他觉幸福快乐。人生如斯，还有什么怨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