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在意她要不要歉。

    他只是背对着她像演练过很多遍一样说：“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我们现在在平等的位置，不用在意年纪的差距。所以……许书书，和我在一起吧。和我在一起，你就再也不用哭泣了。”

    *

    昨晚说过最后一段话，两人都没人再开。

    早晨起来，许书书觉得睛有睁不开，她伸手摸了摸，发现是因为太伤心了，睛泪哭了。

    夜总是能给人奇妙的安全，让人们放所有的防备，将埋已久的绪和盘托。然而只要早上天一亮，现实世界就会让人瞬间清醒过来，为夜里那个脆弱的自己到羞愧。

    许书书就羞愧的，又不是小孩，躲被窝哭也太丢脸了。

    她转去看黎恩，发现他还是昨晚那姿势侧躺着，一动也不动。

    “小恩？”她喊。

    “嗯？”黎恩应，声音有沙哑。

    “我要起来了哦。”她说，“你不要动。”

    黎恩没说话，就是听见了。

    其实许书书穿整齐才睡的，不过因为黎恩多次教导，她不得不注意男女有别。

    把自己都穿好之后她才又去叫黎恩：“我现在去洗漱，你可以起来了。”

    “嗯。”黎恩又应了一声。

    等许书书洗漱完毕来的时候，黎恩却还是一动不动侧躺在哪里，似乎连姿势也没有变过。

    许书书没想到他会赖床，走过去喊：“小恩！喂，快起来，我们去换锁钥匙，你今晚还想睡地板？”

    “等一……”

    黎恩说了三个字，像公鸭嗓一样难听。

    许书书扳过他的肩膀，将他整个人平，才发现他脸红，眉目闭，看起来很不舒服。

    她伸手在他的额碰了碰，得吓人，令她缩回了手。

    “起来！”她推黎恩，“小恩你发烧了，起来！”

    黎恩睁开睛，不耐烦的皱起眉：“我知。”

    “你知还睡？！为什么不叫我？”许书书气，“还说自己多成熟懂事，还不是发烧冒像个小孩一样？快起来去看医生！”

    “你好吵。”黎恩似乎得厉害，闭上睛又睡了过去。

    这么大一个人，死沉死沉的，许书书本把他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