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背起书包朝方皓致谢：“谢谢你的面。”

    方皓摆摆手：“次再来。”

    晚上七半，两人关店门回家。

    方皓跟邱声是去年刚借钱盘的店，当时破釜沉舟了，结果到现在还在亏本。住的地方是个租的只有几十平米的小单间。唯一的卧室里摆了两张床。

    他放包，熟悉地去厨房准备明天要用的酱料，等把事都准备妥当了，夜已经很晚了。因为睡眠不足，睛已经开始泛红。

    这时邱声已经躺着睡觉了。他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准备休息。

    邱声转了个，叫：“哥。”

    方皓累得不行，说：“又怎么了？说！”

    邱声：“我认真说哈，那你别生气。”

    方皓：“这是假命题，要么你闭嘴。”

    邱声瘪嘴，酝酿了许久，抖着那么一儿胆说：“我不想读书了。反正我成绩也不好，考不上什么大学。人国家义务教育也才九年呢，我合格了。”

    方皓没声。

    邱声：“学校一也不好，我再去都要忧郁症了，真的。光许她们欺负我不许我欺负她们，我一板脸就说我是校霸。靠！我就校霸了怎么滴吧！有本事打我啊。”

    方皓还是没声。

    邱声委委屈屈地哽咽：“哥，我学上的特别痛苦。学费又死贵，东西没学到。你也知我们那势利的班主任，整天骂我，给我罚站，简直是浪费我宝贵的时间……你不也中没毕业就来追求理想了吗？”

    方皓心到狗理想，谁特么的理想是打工？

    邱声小声：“哥，真够了。我妈说资助你上学，结果你中都还没毕业呢，她自己先挂了。都比不上你养我的钱的零。我不想这样了。”

    方皓沉默了许久，从床上爬起来，了烟。

    邱声立声音嘹亮地喊：“卧靠你嘛在房间里面烟？我不二手烟！”

    方皓沉沉吐一气，说：“是你想嘛？怎么，集齐一家文盲有龙珠拿啊？到时候老了连个医院也去不了。”

    邱声：“我识字！我！识！字！我谢谢您勒！”

    “知公务员的招生考试，再怎么的也得本科吗？”

    “现在放宽要求了！”

    “放宽到中了吗！”

    “放了啊！”邱声说，“偏远地区！严重缺人可以允许！”

    方皓怒：“那你去，有本事你给我去，去了就别回来！有病啊你在这里跟我杠，建国后不要成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