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你对仇恨之人，也一样毫不留了。”

    竹枝郎：“不错。君上也是如此。所以，苍穹山派，昭华寺，幻，天一观，君上一个也不会留。”

    仇恨之人。仇恨之人。

    沈清秋忽然想起一件不太好的事，注意力真的被转移了。

    他从幻牢遁逃后，在月城，曾听人说，幻牢守牢弟被尽数杀死，连公仪萧也不能幸免。这黑锅当时盖在了他上。他又把它扣到了洛冰河脑袋上。说来还没算清，究竟是谁的。

    竹枝郎现在对他不错，是因为当时自己拦住了要杀他的公仪萧。

    那么，公仪萧对他而言，应该就是有仇之人了。

    沈清秋缓缓：“你记不记得，公仪萧这个人？”

    竹枝郎看着他，：“是指那名幻弟？”

    果真记得。

    “那时要去牢迎接沈仙师，在先是将那弟误认作了洛冰河。”

    沈清秋能理解。公仪萧形背影，的确和洛冰河有些肖似。甚至乍看之，容貌也略为相像。所以他有段时间，对公仪萧格外有亲近之。

    竹枝郎继续说：“后来，发现他就是白林那名随沈仙师一起芝地的幻大弟，便顺手杀了。”

    顺手杀了。

    公仪萧这死的也太冤枉了！

    他只是要动手杀，又没真的杀！

    沈清秋简直不知该说什么了。

    这么看，竹枝郎果真是个很简单的，跟他舅舅说的一样，“脑转不过弯”。天琅君提携他，他就死命跟着；沈清秋无意救过他，他便一直用自己的方式在报答。

    同理，睚眦必报。

    沈清秋看着竹枝郎的目光越来越复杂，可原先那轻松惬意的成分已经不在了。

    后者刚觉察到这变化，沈清秋便站起来，朝前走去。

    竹枝郎一愣：“你要去哪里？”

    沈清秋说：“我必须走了。再在这里待去，要病。”

    天血系都是SJB。跟一个SJB在一起，总比跟两个在一起要。好歹那一个还肯听他的话！

    竹枝郎扬声：“我只是想对帮过我的人好。这有什么不对吗？”

    沈清秋说：“可问题在于，你觉得是对我好，我却并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