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似笑非笑，或者笑不笑，再不就是敷衍了事的假笑，哪有“开心大笑”过。沈清秋：“胡说。”

    洛冰河：“诚然师尊脸上总不会笑得开怀。但师尊心里笑没笑，我当然是知的。”

    一边趴在人上哼哼撒，一边捉着人一缕发玩儿，你是小女生吗！

    沈清秋翻白：“是。你是我肚里的蛔虫。”

    洛冰河：“我不要蛔虫。”

    沈清秋拍蚊一样拍他玩自己发的手：“那你还想什么！你倒是说说，为师、都对谁、笑、过！”说到后来，说几个字就拍一，那只闲得发慌的手还挥之不去。洛冰河真的开始数了：“很多人。柳……柳师叔，岳掌门，尚清华，明帆，宁师，仙姝峰的，万剑峰的，千草峰的，穹峰的，百战峰的，守山门的，扫山梯的……”

    连守山门和扫山梯的都不放过，这孩何止是记仇，整个苍穹山派都要被他的界特飘香陈醋给淹了！

    沈清秋批评：“那声师叔叫得太没有诚意了。以后不许这么叫。”

    洛冰河怨念：“他我叫小畜生白狼，那倒是诚意十足。”

    沈清秋忍不住笑了来。折扇就放在榻边，他顺手抓起来，在洛冰河脑门旁敲了敲：“他说错了？你不是小畜生是什么？狼爪都敢伸到我上。”

    话说得太顺溜，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察，这句有没把持住度，语尾随嘴角上挑，似轻还重，略显轻佻，极不端庄。

    洛冰河居临，把这幅状看在里，只觉得一把无名火在心腹躁躁地烧，不自觉动了动，把一条【沈清秋双膝之间，又怕被发觉后给踹竹榻，忙把送过去，让沈清秋拿着扇敲个够，：“就算是小畜生，也只是师尊一个人的小畜生。别人不许叫。”

    沈清秋险些没把折扇掰断。

    麻。

    太特么的麻了。

    又酸又！又麻又！

    不行，不能再这样去了。沈清秋决定谈正事，把这越来越诡异的气氛歪掉。

    他用折扇戳戳洛冰河，撑住：“起来。”

    要谈正事，首先要端正坐姿。一个压一个的姿势，话题再怎么正经也会变得不正经。洛冰河不大甘心，还是爬了起来，坐到榻边。

    沈清秋睡了五天，老腰都睡断了，总算能直一直。他觉得自己是一副老愁眉苦脸捶腰的模样，在别人里可不大一样。

    发丝微，散于肩，中衣领歪斜，一段白皙的颈与肩，结和锁骨明晰。因为才在榻上了一遭，脸颊涌上一层薄红，蹙眉不语，低着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