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把我送给了贵人！如果那人回来要儿，可有人担当得起？”

    这番话说得声俱厉，把张有德吓到了，转去看舅母，舅母立时跑得没影。“既如此，我回去问过师父再来。”张有德只得先离开，只是了门，又忍不住回去看常娥。

    窈窕佳人，当真难得。

    “我明日再来！”

    常戚躲在柴木堆后面，狠狠地盯着张有德的背影，恨不得用目光把他凿穿了。说得这般冠冕堂皇，不过一个登徒。

    张家媳妇悄声跟舅母打听：“你小姑说的，可是真的？”

    想起当年把常娥送去的事，舅母有些慌张，瞪了张家媳妇一：“没事别瞎打听，你还想烂嘴不成？”

    “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张家媳妇气得倒仰。

    常戚从柴火堆里钻来，转了农庄，到九如镇上去寻大陈小陈，很快就找到了大陈的卦摊：“大陈哥，你给我找把短刀吧。”

    “短刀？你要短刀什么？”大陈仔细瞧瞧常戚的脸，见他中发狠，看着像个要咬人的狼崽，不免有些担心。

    “若是那孙敢来的，就宰了他。”常戚咬牙。

    大陈听了前因后果，沉默半晌：“成，你明天早上来，我指定给你找把好的。”

    常戚辞别了大陈，走在回去的路上，忍不住红了眶。说到底他还只是个孩，很多事即便他再聪明，总有力所不能及的时候。

    “小戚？”甜甜的声音，是红裳院的小茹。

    “小茹，来买胭脂啊？”常戚抬看看，跟小茹打招呼。

    “怎么了这是？”小茹伸手摸摸常戚的脸，给他几颗糖，见他不说话，便蹲来剥一块糖给他吃，轻声，“世艰难，谁都有难受的时候，吃个糖，嘴里甜了，心里就能少苦。”

    常戚看看小茹，由着甜甜的糖块在尖化开，缓缓了。

    次日，常戚清早起来没有去捡，直接去镇上找大陈。大陈给了他一把刀鞘有些生锈的匕首，五寸，一寸宽，刀鞘，寒光闪闪。

    “这是赖在镇南的废墟里捡的，宝贝着呢，你用完记得还他。”大陈叮嘱。

    “知了，谢谢大陈哥。”常戚把匕首揣怀里，跟蹲着的大陈碰碰肩膀，雄赳赳气昂昂地回去了。

    刚走到农庄门前，就见一队人自远奔驰而来。那些人穿着贵闪亮的盔甲，骑着油光的大，后面还带着一辆八角玲珑华盖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