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儿的猜测，论理，程婕妤素心宗之前，应当叫程嘉瑶的，可程舟却唤她嘉珍。母后不妨派人去查查，程家可有叫程嘉珍的女？”二皇指着妃嫔名录。

    之后程家被灭门，这件事就更加没有人提及了。在这个充满了江湖仇杀的王朝，衙门对于江湖人来说作用也不大。

    辰戚抱着一堆东西兴地合不拢嘴，忙不迭地应了。

    “先不声张，查查又不会有什么影响。程婕妤那般无礼，总要整治她一番。”二皇在自己母亲面前，才会显几分少年心。

    “你是说，程婕妤可能是个假冒的？”皇后很是惊讶。

, 似乎有些犹豫：“还有一件事, 二皇兄你可别说是我说的, 不然辰墨要怪我了。”

    程家虽然已经灭门，但作为曾经当地的大人家，衙门里的记录还是比较完整的。有皇后的手谕，查看籍这小事自然不在话。没过多久，程家的卷宗就摆在了凤仪中。

    虽然现在天各都有江湖门派，大多数地方也都被门派所控，但各地还是有官府的。所有人的姓名、籍贯都会登记造册，生死嫁娶地方衙门里也有记录。

    程家还真的有程嘉瑶和程嘉珍两个女。程嘉珍是家主程骥的嫡女，正妻所生的掌上明珠。而那个被献给皇上的程嘉瑶，则是家主二弟的庶女。

    “二皇兄，你怎么了？”辰戚缩了缩脖，怯怯地看他。

    “就是……程婕妤经常打辰墨，他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辰戚有些愤愤地挥了挥手中的心，“还不给他饭吃。”

    “没事，吓到你了，我是生气，”二皇了气，“打皇，可是重罪。墨也是我的弟弟，决不能睁睁看着他受苦。”

    “嘿嘿……”辰戚挠笑，把手中的心吃完，“唔，这个真好吃，是什么呀？”

    “嘭！”二皇一掌拍到桌上，也不知是气得，还是兴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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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本会叫人去查的，至于打一事，也会叫人去办。你不要手，听到了吗？”皇后叮嘱二皇。

    “好，我保证不说，我悄悄叫母后去查查，”二皇想了想，又哄了辰戚一句，“小七肯告诉二哥，这是对的，二哥会保护你们的。”

    “那是自然，咱俩这是密报，你见过谁把密报往外说的。”二皇笑着哄他。

    卷宗上记载，大约七年前，程嘉瑶的籍，从程家转到了素心宗去，程家多了个小孩名叫程墨。而程嘉珍，则在同一年亡，死亡原因写的是“坠崖”。底有师爷的备注，说是几个妹门玩耍，不慎跌悬崖。因尸骨难寻，便匆匆结案。

    “这是桂糕，加了酥。”二皇让人给他装了一盒酥桂糕，又给他一些猫石弹珠，叮嘱他有空过来玩。

    “那是他娘呀，他不肯说去，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呀，他让我发过誓的。”辰戚再次调。

    “会不会是六皇听岔了？”皇后还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当初接皇妃回的时候，可是金吾卫去查了又查的，况且各门派献上的女，都是有记录的。

    等辰戚走后，二皇脸上温和的笑意立时收了起来，沉良久，转朝凤仪主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