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的。”丹漪捻起瓜仁，动作自然地放嘴里。

    那个问题，答案就是如此，至于无音师太为什么要灭程家，那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那，到底是为什么？”辰戚停掐瓜的手，转看向丹漪，见他半晌不说话，撇撇嘴，“我知了，又是天字号问对不对？”

    丹漪抿了抿，抓一把瓜放到辰戚手中：“再嗑一把，我告诉你。”

    一把瓜换一个天字问，这生意得！辰戚立时开始嗑，等说书的将这一段“无音会郎暗通曲款”讲完，一把瓜就都嗑了来。

    丹漪伸一修的手指，轻轻拨那满碟饱满圆的瓜仁，缓缓：“是为了一本秘籍。”

    “程家能有什么秘籍？要是有秘籍，他们早成大门派了。”辰戚不信。

    “也可能不是秘籍，是什么珍宝。这一，我也不知。”丹漪嚼着瓜仁。这件事，当年归云有仔细查过，程家的九引山庄，是有东西被无音师太惦记了，这件东西，不能被天人知晓，所以她必须秘密地杀了所有人。

    “归云也有不知的事？”辰戚有些诧异。

    “我等又不是神仙，哪里能知所有的事，‘尽知天事’不过是个虚指。”丹漪一本正经地说。

    虚指？辰戚有些傻。

    “这就跟‘天第一人’‘天第一剑’一样，都是个名号。”乌不见跟着解释了一句。

    又不是靠占星算卦得来的消息，就算探遍布天，也总有探不到的东西。

    “……”辰戚无言以对，这般说好像也有些理。

    让人送了消息给李于寒，辰戚就拉着丹漪，在浔城听了两天书，等着那个便宜舅舅来找他。

    因为归云颁布的这个消息，庐山派最近很是忙碌，忙着安抚自己属的小门派，顺去素心宗那边煽风火，好趁机挖一两个门派、世家过来投靠自己。

    听说辰戚想来拜访，忙得脚不沾地的庐山掌门原本是想拒绝的，李于寒便照辰戚所说的话，多劝了一句：“这位简王殿，与归云的新主有些。”

    庐山掌门沉片：“再忙也要见见王爷的，快去把人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