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效忠于他。如此看来，洛先生当真是有大才的。

    洛云生当然是有大才的。在这个以武为尊的时代，还能因读书写诗而闻名于天，其才学可见一斑。就连庐山掌门，听说那些“涂画”是海楼先生的手笔，便立时叫人停止洗，还要找工匠，把题字的地方给刻来。

    离开庐山，在浔停留一日，辰戚去了趟鸦翎楼，拿上次询问的答案。

    九如镇地偏远，消息闭，但难不倒归云的鸟们，几番周折，总算是有了小茹的消息。

    “死了？”辰戚看着手中的消息条，半晌没缓过来，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

    小茹一直在红裳院中，几年前被镇上的一个豪绅看上，想要纳她为妾，银都给清了，只等着抬人过去。不料给那人的正妻知了，带了一群人，直接闹到红裳院去，把小茹活活打死了。

    “就是那个老给你糖的买豆腐的姑娘？”常娥见辰戚神不对，便问了两句，得知人被打死了不免唏嘘，“官府也不吗？”

    “那人的正妻，是金刚门主的小姨，谁会？”辰戚嗤笑，将手心的消息条攥成了一团。衙门只百姓与百姓的事，涉及到江湖门派就成了睁瞎，更何况，一个青楼的卖笑人，谁会在意……

    “我在意。”辰戚走到无人，慢慢红了睛。

    那个一边拿着帕揽客，一边偷偷给他糖果的小茹，在他那混而艰辛的童年记忆里，是很甜很的一笔。

    丹漪变作人形，轻轻抱住他。

    “帮我找找洛先生的行踪吧。”辰戚哑着嗓，把脸埋在了丹漪怀里。

    “好。”

    第八十四章 界碑

    洛云生从庐山离开，一路晃晃悠悠往东行。用皖王给的钱，买了一驴, 沽上一壶好酒，在官上边走边喝。

    官两旁, 皆是田地。如今是菜的好时节，烈烈骄, 照在青绿的菜叶上，满是收获的希望。再向前行, 就是浔界碑，过了界碑, 便不再是庐山派的辖地。绿油油连成片的菜苗，到界碑附近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