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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的疼痛会消磨人的意志，辰戚从小就怕饿怕疼, 这样生受了半个月，已经撑到了极限, 自觉时日无多, 命不久矣。

    “丹漪, 我可能不行了……”辰戚把脸埋在丹漪的, 贪婪地着他上的气味。淡淡的梧桐清香, 仿佛可以驱散所有的烦恼。

    “不许胡说, ”丹漪狠狠地皱眉，把人抱得了些，“爹已经去找了，很快就会回来的。”

    凤凰一夜便能飞千里，只要找到爷爷，一切就好办了。

    “我小时候，只是九如镇上的一个小混混。六岁那年，金刚门的一名嫡传弟，看上了我娘，农场的事从中牵线，舅舅一家听说了彩礼很多就也答应了。我去镇上，找来一把匕首，准备等那个王八来了同归于尽……”辰戚趴在丹漪，语调请缓地说着小时候的事。

    丹漪静静地听着，有一没一地摸着怀中人的脊背。这些话，戚戚以前从没有说过，大概是小时候最不堪的记忆，所以一直藏在心底。“那人是谁，我叫人去杀了他。”

    “倒是不必，当年我没去杀他，也算是留了自己一条命，若非皇家的车当天去了农场，我本活不到七岁，”辰戚仰看着丹漪，明亮的桃微微弯起，毫不掩饰其中的慕眷恋，“你那时候，已经无意中救过我一命。”

    若不是小红鸟在章华殿中谁也不选，先帝也不会派人去那穷乡僻壤接他这个皇回。

    “所以你就以相许了？”丹漪低，轻轻吻上那泛红的尾。

    “嗯……”辰戚眨眨，眸中不由得泛起了光，他真的很喜很喜丹漪。十四岁在一起之后还时常想，这么俊大又温柔的人，自己这个小混混，何德何能得到他的垂青。多在一起一日，就多喜他一分，“我现在后悔了。”

    丹漪亲吻的动作一顿，“什么？”

    “这个还给你，”辰戚垂目，扒手腕上那尾羽化成的红绳，“你就当我们没有拜过堂，行么？”

    凤凰不练功，也可以活三百年，丹漪是千年不遇的天才，定能活过四百年，为了他这个短命鬼殉，当真不值得。

    丹漪握住那纤细的红绳，半晌没有说话。红绳回到本，片刻之后就变成了羽，的尾羽在烛光泛着斑斓的泽，如同刚刚来时那般鲜亮。

    一滴晶莹的泪砸在羽上，成一个圆的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