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叫他洗净脖，等着我。”

    涂煞本就得凶，一双铜铃大的睛带着嗜血寒光。守门这苦差事，都是武功低微的外门弟在，见到这等阵仗，直接吓破了胆。守门人惊呼一声，跌跌撞撞地往山上跑去。

    辰戚嗤笑一声，继续刚才的话，“其余两路直接飞上山，能杀多少是多少，毁了空山殿的‘落雁灯’即可撤离。”

    雁山派的五座山峰上，都有一盏落雁灯，每当傍晚的时候会起来，清晨再熄灭，说是要为过路的大雁指明方向。此乃雁山派的标识，就像军队的王旗一般，毁去便是对雁山派极为严重的羞辱。

    “听夫人的，”丹漪等辰戚说话，就说了这么一句，而后冲刁烈抬了抬。

    “是！”众人应是，而后由刁烈分，飞得快的鹰翎打阵、鹫翎包抄，在山上不方便飞的鹅翎则从山路攻，一路杀上去。

    “啾！”凤二从衣襟里钻啦，站在哥哥的肩膀上，跟着瞎答应。

    丹漪微微抬手，“胆敢犯我归云者，杀无赦。”

    “杀！杀！杀！”洪亮的喊杀声，由大的力扩散开来，在整个雁山上回，惊起无数飞鸟。黑衣的鹰翎，褐衣的鹫翎，瞬间化作猛禽，呼啸着向山的屋舍飞去。而一白衣的天鹅们，则兴奋不已地抬脚冲上去，各个手中都提着斧、大刀。

    打架的兵，已经由最近的鸦翎楼直接从兵铺运过来。辰戚挑了两把匕首，藏在靴筒里，与丹漪手拉手，不不慢地踏上了山。

    空山真人听到山的叫喊声，知要遭，立时让众弟布阵防守，自己则提剑山，准备先问明状况。

    “师父，当心！”他的大弟突然惊呼声，空山真人回，一剑劈开直冲他后心而来的漆黑袖箭，顿时瞪了大睛。

    就见后的屋舍，密密麻麻地半蹲着一群黑衣人，各个手中举着袖箭，直直地应着他。于此同时，树林里突然冒许多着褐衣的秃壮汉，不由分说地与殿前的弟开打。西雁山的房舍前，刹那间变成了一片修罗场。

    空山真人住在山，其他的弟多半住在山腰，听到轰隆隆的脚步声，那些正在练剑的弟立时提剑门。

    山上现了许多白衣人，这些人各个得形修、样貌俊，额上系着一条锃光瓦亮的红抹额，神冷肃，瞧着颇为奇异，像是什么西域教派。

    “来者何人？”空山真人的十名嫡传弟站在前方，用剑尖指着那一群手持凶的白衣人。

    “老大，他是在挑衅我吗？”一名冲在前面的鹅翎青年，看到那剑尖，立时赤红了双。

    “呵，胆敢挑衅你鹅大爷！”鹅翎楼主鄂铎举起手中的大刀，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