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学费，的确是来买我们的教育服务的。”

    薛木不动声，看向校，他才不信校真能向着他。

    “所以顾客如果觉得我们的服务不满意，就可以到别的店去消费嘛。”校继续笑地说。

    薛木眉一挑：“您的意思，是在劝退我吗？”

    校眉目笑：“看你怎么理解了。”

    薛木轻轻了，此刻上课铃声适时响起，顺势答：“虽然您劝退我，但是毕竟只是您的‘劝’，‘退’不‘退’还要我自己决定吧？现在我还没‘退’，那我可以先去上我的课了吗？”

    “那你什么时候方便再来跟我谈谈？”校仍微笑着，“上课时间不方便的话，我可以为你加个班──这几位老师都可以陪着加班。”

    “那就今天大扫除的时候吧，李老师能让我逃一次扫除不？”薛木笑着看向李晓梅。

    李晓梅迟疑地看了看校，校笑：“我替李老师答应你了，那今天午五，会议室见。”

    薛木回到教室时已经迟了几分钟，不得不合着规定喊了“报告”。

    “Wow, our hero is back, e on in！”英语老师微笑着说，引发教室里一阵哄笑。

    薛木微笑着答了一句“Thank you”，然后从从容容坐在了万朝旁边，翻开英语书，立开始思考人生。

    校的威胁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大的杀伤力，不上中又怎样？不上大学又怎样？上辈老老实实一路国读完了法学硕士，回国照样不还是英年早逝过劳死？

    说实在的，现在立退学，把将来打算读大学的学费全拿去买学区房，倒腾几年，然后一辈钱都不完了，何必在这跟老师校斗智斗勇的？

    可是……重过一次人生，难就是为了买房卖房？这到底又有什么意思？我的人生价值呢？──人生，到底有没有价值这回事？

    正在琢磨着，一只手从旁边伸了过来，在他桌上撂了一张数学作业纸，上写着三个字：没事吧？

    薛木愣了愣神，转看向万朝，却见他面无表地看着讲台的方向，手上正转着笔，灵巧修的手指仿若在弹奏琴键，黑的碳素笔在指尖翻飞，模糊的残影像是一只灰的蝴蝶。

    薛木想了想，在纸上写上“劝退”，放回到两人桌中间，然后也抬看着台上的英语老师，拿余光瞄着万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