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所望，“只有五万？”

    “只有五万，”薛峰说，“我不可能把存款都拿来的，你姥姥他们随时有个病啊灾啊的，不得留着钱用？”

    “其实不用，”薛木，“他们都好着呢，十年都没生过大病，就是我姥姥最近一两年有阿兹海默了。”

    “什么？”贺冬兰一听不免张了起来，“什么默？”

    “就是老年痴呆，”薛木解释，“不过到我死的时候都还没有很严重，就是有的时候记不住事儿。”

    贺冬兰神黯了黯，薛木的太姥姥当初也是得过老年痴呆的，这听说确实是会遗传的。

    薛峰看了看贺冬兰的神，又转说：“行了，这事就这么着了，先等你说的五月份地震吧，到时候再说，你先写作业去吧。”

    薛木幽幽叹了气，虽然五万实在有难以作，但是好歹聊胜于无，只得默默起回了房间。

    “你别往心里去，”薛峰安抚贺冬兰，“不用信他说的话。”

    贺冬兰神复杂地看向薛峰：“你不信他还跟他这么说？”

    薛峰有些难掩焦虑：“先糊着他，回你问问他班主任，看看他在学校表现有没有不对，不行……寒假的时候我找找人给他看看。”

    “不会真的神有问题吧？”贺冬兰愈发揪心。

    “我一开始觉得是他有什么事想糊咱俩，但是你看这话说的有鼻有的，我觉得不对。”

    “为什么呀……好好的怎么会……”

    “这孩从小就闷，光知埋学习，中跟之前不一样，压力大，他又不跟咱俩说，一直压抑着心理确实可能问题也不好说……先看看吧，先看看。”

    ──明天去网吧吗

    ──听哥的

    ──我还中午吃完饭接你吧

    ──那不行，我得跟大钱一块儿去学校

    ──你给他活着呢？

    ──不是，连着两天去网吧了，周日我不能再让我爸妈知吧，先去学校，咱们从学校再走，正好放东西

    ──行

    第二天午，薛木如约和郑大钱在37路公车站碰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