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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都让万树青心里一。

    离婚之后，万朝对他一贯就跟仇人似的，尽吃他的、住他的、用他的、他的，平时却也是一句多余的话没有，难得主次开过几次，一次是想走读，一次是想住宿，一次是让他帮忙打招呼让薛木来陪他过生日，这次开竟然只是单纯的关心他，自然让他动莫名。

    “九那个学生发烧了，临时取消，我就回来了。”万树青微笑着答，一边脱鞋一边瞥见了门的另一双运动鞋，抬问，“薛木来了？”

    “来了，洗澡呢。”万朝抬手抹了一把脸，也不知上是汗还是。

    “哦你俩一块儿洗的啊，”万树青，不疑有他，“去了再来呀，着凉。”说着已换好了鞋，抬脚就要往屋里走。

    “呃那个……”万朝连忙抬手拦了拦，“我俩刚才在客厅……玩儿……有……有儿……”

    “没事儿——”万树青轻轻推开万朝的手，迈步走客厅，却猛然僵住了。

    电视上正停在不堪目的激画面上，沙发四周凌散落着衣袜，垃圾桶里冒来的白纸团，还有空气中若有似无的腥气，无一不透着这里刚刚发生过什么。

    “那什么……”万树青清了清嗓，“待会儿你俩收拾收拾，我那个……我先……”万树青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卧室，却都不知该找个什么借，胡地摆了摆手，径自回屋关上了门。

    薛木在浴室里侧耳偷听着，冷汗混着上未的淌满了后背。

    万朝打着颤稍稍舒了气，推门回到了浴室。

    “看见了？”薛木小心地问。

    “嗯……”万朝缓缓地了。

    沉默片刻，薛木挥舞着浴巾到了万朝手臂上：“就特么你！非得那个那个！我再他妈跟你那个我就是孙！”

    万树青坐在床尾，闷闷地挲着双手，听见外窸窸窣窣的一阵动静，知是万朝和薛木在收拾那一片狼藉，暗自叹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