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十年前的价这么便宜，顿时无法控制自己的了，“俩羊卷儿俩卷儿再来俩鲜切的，鱼虾儿，肚儿百叶午餐，土豆菠菜蒿秆儿，山药木耳金针菇，腐竹宽粉血豆腐──”

    “我去吃不了吃不了！”郑大钱赶阻止，“你要疯啊没吃过涮羊啊！”

    “嗨，跟我爸你们客气什么呀！”薛木抬向服务员嘱咐，“那就都要半份儿，拼盘儿，拼盘儿吃得了吧？──哎，可不能少啊，得来六盘儿。”

    铜锅上桌，啤酒满杯，一盘一盘的菜叠在了桌边的架上。

    “来来来我给你们调小料，我跟你说我跟我爸学的，调这个一绝，平时老吃什么九红锅的不适合，还是铜锅的最好！”薛木一边嘚瑟着，一边拿过了万朝和郑大钱的小碗，“酱豆腐韭菜儿芝麻粒儿都是必须的，小米椒跟辣椒油朝我给你少放儿，大钱儿你能吃辣吧，我给你多放儿，香菜葱儿你俩自己看着来。”

    郑大钱嘿嘿笑着看着薛木：“你今儿怎么这么亢奋啊？还没喝呢就high了？”

    “有吗？”薛木一边搅拌着酱料一边笑，“跨年啊，这不兴嘛！”

    万朝却歪问：“九红锅是什么？”

    “哦，就是四川火锅，九格，全辣的，回带你俩吃。”薛木调完了料，嘬了一筷，将小碗放回到两人面前，看了一已经煮沸的锅，急忙抄起了羊卷，“开锅了开锅了，！”

    “你平时老吃？在哪吃啊？”万朝仍在追问。

    “哎呀在意这些细节嘛？”薛木敷衍地答，完了，端起酒杯，“来来来杯杯！新年快乐！”

    冰凉的啤酒咕嘟咕嘟间，薛木舒地打了个嗝儿，拾起筷就开始吃。

    郑大钱微微蹙着眉，一回喝酒，觉得到了嗓就不愿意往走，可他也不敢太怯，忍着地吞了几，赶夹了两块向往压压。

    万朝喝了两，觉着无非是苦味儿的可乐，难喝，却也不至于喝不去，就当喝了半杯，撂杯，看看狼吞虎咽的薛木，给他夹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