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木一边宽着郑大钱，一边扭看了看脸有些发白万朝，低声问：“你喝了？”

    “……”薛木无奈地翻床，“算了算了，不聊了，赶洗个澡吧，待会儿迟到了。”

    万朝看了看薛木，措辞半天，开：“不喝了。”

    聚餐的地是连兴城里一家名气不小的饭店，十三班包了三楼最大的包间，分了三大桌才终于坐。

    返校领毕业照的时候，难得学生老师们都个个笑逐颜开，苦熬了一年的时光，此刻总算都得到了解脱，即便偶尔有发挥失常名落孙山的，也都在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中被淹没了自己的沮丧。

    向来是中人的郑大钱也是一批开哭的人之一，两瓶啤酒落肚他就开始搂着薛木泪汪汪，声声和他一起从小到大，现在终于要分开了如何如何。

    各科老师都列席其中，李晓梅端起酒杯，却也不想再发表什么篇大论，只一声诚恳的祝福，便宣告了开席。

    “你再喝吧。”万朝忽然在耳边轻轻说。

    万朝仔细回想了一阵，说：“一瓶……吧……”

    万朝为人世一向比较冷淡凉薄，于礼貌一一向几位老师敬了酒，又跟同宿舍的喝了两，便在薛木旁边坐，冷冷地看着挂在薛木上的郑大钱，不再举杯了。

    薛木取了元旦那回的教训没敢多喝，一面轻拍着郑大钱安他，一面心中暗自吐槽两个人都没有一个北京的，说什么分不分开的，更别提毕业回国之后就又一起租了房住了三年，哪来的这么一副生离死别的样。

    “我喜看你……喝醉的样……”

    聚餐结束，老师们自行退场，一行人浩浩地又涌白月光，开了一个宛如年会会场的大包厢，吐了一起的郑大钱恢复了几分神，但醉意却没有消退，握着麦克风蹦蹦地狂唱了一顿王心凌，最后把上衣一脱，在呼和尖叫声中大了一曲舞娘。

    “喝了多少？”薛木又问。

    “什么？”薛木扭看了看他醉朦胧的样。

    薛木忍不住笑了笑，

    薛木与万朝相依相偎地拥在一起，微笑地看着台上疯狂舞蹈的郑大钱，忽然莫名有些心酸，上一世里郑大钱也是这样，永远快快乐乐，永远没心没肺，在大大小小的聚会活动中他都是最活跃最有染力的那一个，好像从中到工作，一直都没有变过，但只有薛木知，他也有着各各样的烦恼和苦闷，只是从来不愿意让别人知，不过好在，现在的他还是真的那样单纯的快乐的。

    学生们一一向老师们敬酒致谢，很快就有些不胜酒力的上了，说着说着就开始稀里哗啦地哭了起来，有的是对那苦闷却充满劲的三的怀念，有的是对即将到来的未来的胆怯，也有的是对终将散场的友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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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万朝了，动作有些迟缓。

    万朝眉一皱，“什么七八糟的比喻……你是直男？怎么着？你还想女的？”

    “谁说不喝了！”怀里的郑大钱突然蹦了起来，“都不许不喝！不醉不归！”

    “啧，”薛木皱了皱眉，“大夫说了你过，还喝？”

应该！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这么放矜持地给你那什么……所以……所以我可能就是……就是上没有那个功能你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