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再说去的心思，“其实我主要想说的不是这个……我……唉……其实我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您回去上课吧，完了早休息，以后真的别老教课了，要。”

    “……”万树青手指无意识地挲着楼梯的扶手，目光透过窗望着对面的公寓楼，“你今天跟我说这些话，我其实动的……”

    万朝原本都已打算挂断电话，听了万树青的话，又不免提起了神。

    “你说你现在想明白了，说不是我的错……其实……其实说到底，我跟你妈这段……确实是我的问题……”万树青的睛一一地垂，盯着自己的鞋尖，声音愈发沉重，“我这个人，一把年纪了，一直都不够成熟，跟你妈在一起二十年，我也一直没有认真考虑过，自己是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和父亲……

    “我对你妈的绝对没有一丝的虚假，对你也是发自肺腑的，但是很多时候我都没有考虑到更多的现实问题，我……我可能太浪漫主义了，我以为只要咱们一家三在一起，外在的条件都不重要，直到你妈终于再也承受不了很多我回避的问题，决定离开，我才第一次明白自己的不足……所以你那段时间恨我，我理解，连我自己都恨我自己……”

    “爸……”

    “，我的错误，不仅在于没有好好地对你妈，更在于没有给你树立一个正确的榜样形象，没有告诉你该怎样一个成熟的男人……我亏欠你很多，没有好好地教育你，但是你自己却成了一个很好的孩，今天还来主动跟我说这些话……我真的……，有你这样的儿，是我这辈最大的骄傲……”

    泪终于还是不争气地落了来，这一对隔阂了四五年的父，终于在这样一个夜晚，借着这差错的时机，解开了困扰彼此多年的心结，直到挂断电话，万朝到洗手间洗了把脸，看着镜里自己通红的睛，才恍惚地明白过来，崔丽君那句“没有不孩的父母”的义，尽放弃了一个柜的机会，却让他对未知的将来，多了许多的期许和信心。

    崔丽君在北京待了一周的时间，便又飞回去了国去协助丈夫理工作上的事，万朝将她送到了机场，直到临别时，她也没有主动去打听万朝那所谓的结婚对象的况，只是诚恳地向他表示了祝福，并且再次提醒他，要像个成年人一样去、去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