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我当时……我当时很绝望，我真的从来……从来没有想过这事会发生在我上，我不知我能怎么办，只好跑回来靖溪，假装什么都不知，盼着有一天能改邪归正，可是结果……结果是他亲跟我承认了你俩的事，他跟我说，他不是想征求我的同意，而是想得到我的祝福，而我回答他的是，我只能到不他，但是永远不会接受、永远不会祝福。”

    薛木鼻一阵发酸，转看了看神黯然的万朝，他只知万树青不愿接受他俩的事，却从未从万朝中听过这样的转述，被自己的父亲说“永远不会祝福”，他无法想象万朝当时的心里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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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只能使劲把他们的话听去，反复劝说自己，接受这个不可能改变的事实。有的时候我也会突然想通，觉得只要他乐意，我也没必要非要他，可是有的时候我又怎么都理解不了，我真不愿意我儿会当个同恋。”万树青双手捧着，指尖地发中，大片大片灰白的颜，“我知……我知一直这样去也不是个办法……我也五十多了，他妈也没了，我也说不准那天生个病折个跟就过去了，如果到死都不能跟把这话说开，那可能是我一辈、也是一辈的遗憾……所以我让他叫你来了……但是……但是……我……我真的没法说就接受你们之类的话……我……我真的……我接受不了……”

    薛木静静地听着万树青说完了他要说的话，清楚明白地受到了他的为难和纠结，他知他是一个善良温和的人，但他也是一个平凡懦弱的人，他希望儿过得自由洒脱，又害怕他太过与众不同，他敢于牺牲自己的人生去成全万朝，却又无论如何无法说服自己迈过心底的坎，他知自己已经被时代所抛弃，但又抗拒承认这悲凉的事实，他试着迫自己不去预儿的人生，却发现其实早已迷失了自己。

    “从那回到现在，也有快两年了，这两年他那些公开的柜、接受的那些采访，我也都看了，还有你们去参加的游行、大钱儿的那事儿，我也都知了，”万树青的声音愈发沉闷，“我看着边还有网上，全都是对这事的支持，我其实有时候心里也在想，是不是我太固执了，还是我跟不上这个时代了？我是真的想不通，我不明白为什么世界会变成这样，会允许这事大行其。”

    万树青一边说着，一边独自喝了一酒，神愈发痛苦迷茫：“这事已经是闹得尽人皆知，好多同事亲戚都来问我，我不知怎么跟他们说，只能说我不他，他嘛嘛，然后他们就全都劝我，说我应该要接受，说这是将来的大势所趋，同恋和异恋都一样。我不知他们这些话里有几分真心，到底是真的希望我和之间没有隔阂，还是只是说两句漂亮话然后在一边看闹，我很想反问他们如果他们的儿是同恋他们能不能接受，但是我又不能说──那是一诅咒。

    万朝也默默地垂了，这两年来，他大张旗鼓肆无忌惮地自己，尽与万树青之间不谈此事，可是却在无形中将全世界的压力都转嫁到了父亲的上，他是战歌一哥，他

    万朝心中也有些憋闷，这话让他想到了当初柜时和崔丽君过世的痛苦过往，他用力地握了握薛木的手，薛木也回握着他，仿佛彼此传递着鼓励和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