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拜了。”云生淡淡蹙眉：“此地的邪已被消灭，渡州城很快会恢复正常，你们以后照常生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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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神大人！老朽不会错认，老朽认得大人的龙，那龙在素城飞过，连降大雨，浇了素城外渴数日的庄稼，那年的庄稼大丰收啊！比任何一年的收成都要多！”老爷爷说起丰收时，双发亮，亮的让少年心慌。他旁懵懂的小孩亦是乖乖跪着，大睛好奇的看着少年。

    “求龙神大人施雨恩典！求龙神大人恩典，给老百姓一条活路。”老爷爷不停跪拜请求，瘦骨嶙峋似乎随时都要摔倒。

    宋毓秀回过神，正要走，街上忽而一个老爷爷牵着小孩慢吞吞又急慌慌的走向他，是的，他直觉这对爷孙就是找他。他顿足，看向那对爷孙。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路上谁都没说话，连天亦是静默无声，不知他在想什么。

    云生等人错愕，他意识站在少年边。

    少年忍不住弯腰牵住他的手：“为什么你们会饿肚？”

    “龙神大人，请受老朽一拜。老朽连受龙神大人两次大恩，当真是无以为报。今次老朽带着孙投奔渡州城亲戚，没想到差丢了命。龙神大人，您又救了满城百姓！”老爷爷匍地一拜，满目的崇敬半丝不假。他是真的将少年认为龙神，少年一再否认，只是不想暴真吧。但他无论如何都要拜一拜，诚心谢龙神的大恩大德。

    “没有粮，庄稼都不来，我养的小仔也死了。我不想吃树。”

    黄粱一麻，脱而：“我不是龙神大人。”这个称呼至无上，可他不是什么神。他瞬间想到那段最不痛快的日，带着容映栖栖遑遑的逃离京城，路过素城，却不慎满是鳞片的脸颊，前一刻被当妖怪喊打喊杀，后一刻又被当成龙神虔诚跪拜那些人，都是同一批百姓。少年回想起来，那滋味实在是一言难尽。

    云生拉住神思不属的少年，轻轻：“走吧。”

    那老爷爷急吼吼的停在少年面前，一张瘦的脱行的脸和有些可怕的大睛直勾勾仰望少年，老爷爷嘴哆嗦，忽而拉着孙一跪：“龙神大人！龙神大人！”

    云生一扬手，一灵气冲老爷爷的，得老爷爷猛然起，虚弱的骤然多了一雄壮的力量。

    “龙神大人！求你保佑我爷爷不生病，保佑大家每天都有一个窝窝吃。”小孩拜得更卖力，稚的声音唤醒发呆的少年。

    “该走了。”庆帝提醒发呆的少年。

    少年默不吭声地被牵着往城外走。

    很快了渡州城外，云生一叹，放开少年的手。

  云生倒是松气，天不愧是天，即使有执念却不会偏执，该来来该去去，这份洒脱便许多人不及也。

    “我不是神。”少年低语，他因为发怒才会雨，雨后沾染的灵气滋养庄稼，如此而已。

    “……”少年叹息，血屠大阵布置在此，气弥漫，周边的庄稼自然被受其害。可是血屠大阵在此不是一天两天，久以来渡州城只能无人，如此蹊跷的怪事，附近竟无人发觉？不可能，只怕有人发觉，却没有传回京城罢了。

    他认真盯着少年，：“人也好，修也好，遵从本心才是你该走的路。不要对自己报有怀疑。想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