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辨别的话，还能听一星半委屈。

    是沈戟的风格，但柏玉一时怔住，“我骗你？”

    已经开了，沈戟心里有个声音喊停，他一向是理智从容的，此时却拉不住那个陌生的、不讲理的自己，“我跟你打听宁安，你们明明关系不浅，你为什么跟我说和他不熟？”

    这无异于一雷落在柏玉上，他神一变得不耐，甚至凶狠，声调也沉去，但竟是没有发火，“宁安还给你说了什么？”

    沈戟说完刚才那句话，理智回归，脸渐渐胀红，“我只给你打了电话。”

    柏玉都对自己此时的状态到奇怪，屏幕上的沈戟脸颊红，鼻尖也红了，睛因为略显激动的绪变得有。

    这着急的表像一团茸茸的小玩意儿，在他膛拱了拱，莫名让他不那么生气。

    沈戟补充：“我没联系宁安，只联系过你。”

    柏玉说：“那你就觉得我们关系不浅？”

    “不然他为什么转发？”沈戟也知自己略微失态，说完垂睑，“不好意思。”

    太近了，柏玉看得清沈戟的睫正在颤动，上的灯光洒来，睫在画小扇般的影。

    “我……”我是他前男友，我们谈了七年。

    柏玉险些就把自己和宁安的事待来了，沈戟好像因为被欺骗很受伤，但这不是能够随随便便拿来说的事，是他的私事，而就在刚才，他跟宁安说得清楚明白，他们的彻底到此为止。沈戟是这段的外人，他不告诉沈戟，这不叫欺骗。

    短暂的沉默里，两人各怀心事。沈戟问完就后悔，已经冷静来。他不该问的，如果有人莽撞地问他那坐牢的哥哥、被执行死刑的父亲，他也不可能说。

    沈戟打破沉默，“柏先生，是我唐突了。您别生气。”

    柏玉知自己不是生气，但那堵在膛里的绪他暂时也理不明白，他甚至觉得如果沈戟再持一，他说不定真会告诉沈戟。

    他与宁安的关系，他亲告诉沈戟，总比沈戟以后从别人那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