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空空，宛如没有人住过。

    他们都愣了。丁予涵以为自己啤酒喝太多喝醉了，搓搓脸，再定睛一看：哪还有什么五斗橱、行军床、大明的小衣柜？房里就他们兄弟三人的随用品，大明的家当全凭空消失！

    “我当然去了。好家伙，那公司叫一个气派！金碧辉煌！墙上挂满明星照片，都是他们培养来的。那经理喊我明天去面试，跟老师聊聊，要看我综合素质，如果还行就把我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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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上留有张信纸，朱狐疑地走过去，拿起信就着灯光仔细看。那是大明留给他们的字条：兄弟，对不住我走的匆忙。我爸突然来寻我了，一切都来不及同你们说。等我有机会我会回来找你们的。

    “杯！”“杯！”

    “大明呢？”丁予涵吃了酱菜，又忍不住打听他最的大明，“他晚上怎么没上班？都没看着我那名片。”

    朱、平益、丁予涵三人读完字条，面面相觑，谁都没能说得话来。

    他们吃完喝完，带着对未来的许愿与豪万丈一路走回了福源里。朱还记得第一次他们跟着大明，也是这样漆黑的一个夜里从玉琴家常菜班，跌跌撞撞走地龙遍布的泥泞小路，循着路灯的光亮走过黄浦江，走上淮海路，走熙熙攘攘俊男靓女无数的城中，他还记得第一次看到福源里褚红的砖墙，透着金钱与诱惑的隐秘味，在自己面前铺一不为人知的旅路。

    “你去了么？”

益凑过去瞧，上面赫然写着一排字：寰球星光灿烂文艺公司。一排：总经理 賢三。“嚯，还是个总经理呐。”

    “哈哈，大明也有好消息要跟你得瑟。”平益兴采烈地跟丁予涵学大明午的德行，忍不住告诉了他大明也寻着了个好工作。店里放着轻快的音乐，就着啤酒的香气熏得人飘飘然，好事成双。“这一杯，祝我们在上海闯一片天！”

    朱听到这个也想要羞涩笑笑，跟诺诺约会去了，还能嘛？“我去了碟片磁带，回放我们楼天井那卖卖。”故作镇定。

    “不错嗨，你中狗屎运了。”“杯杯。”“嘿嘿。总经理还老夸我帅。”丁予涵羞涩笑笑。他们逐渐受到了这座城幻的魅力，有的时候好运气似乎会从天而降落到任何人上，无论王侯将相，只要你准备好了随时就可以上。人们喊他机遇，丁予涵不以为然，他觉得这叫命运。自己注定是会踏上这条路的，大城市不过为他搭了个台面。他在田间挥洒汗时候的每一次练声，都是一次次无意义的追求。村里人笑他鬼吼，这一，吼上台面了。他奈住澎湃的心，转而问他们，“你们午什么去了？我准备了那么一个惊天大消息要告诉你，回家发现都没一个。”

    “啊呀，我本来还打算零玩去小崽学校门卖的！现在不行了，我要去当歌手了，嘿嘿”“让阿平帮你创业。”“我不行。”平益听了连忙摆手，“我不擅这个。我就在饭店里打打工赚个温饱钱。”

    三人兴冲冲打开大门摸索上楼，了自己屋，一开灯。

    “可不。”丁予涵得意上了，“那男的跟我讲，他不是外面那三星探，看中我纯粹是凑巧经过被我歌声引。这个公司是正儿八经的娱乐公司，如果我有兴趣可以跟他回公司一起看看。”

    次日清晨，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