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祝诺觉得有好笑，怎么同学突然跟着了似的那么有集主义荣誉了？讲到后面都跟主题都八杆打不到一块去了，这也太容易被煽动了吧。他百无聊赖地将神投向窗外。老师朝班，谢他的发言，随后：“我记得我们班还有一位同学也相似的课题。程祝诺。”

    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程祝诺，这几乎全班人都注意到他靠在墙看天发呆。程祝诺脸“刷”得红了，只是结结地讲：“还、还在。”

    立判，尴尬令人窒息。

    程祝诺捱过了这一课，略微放松了些。节课是育，一般就属于自由活动，男同学多数一起打打球，女同学往往会选择呆在教室自习或聊天。他依照惯例跟同桌一起走去找大葵他们打羽球双打。谁料他穿着平益的绿胶底布鞋踏上场的那一霎那，似乎谁都不愿意同他讲话。

    “不打么？”程祝诺看看同桌。同桌看了班那个方向，他们那队人正在招呼一玩篮球。“我想玩玩三步上篮。”同桌讲完便匆匆走开。程祝诺又问B哥：“咱们打么？”B哥摆摆手脆一句话不说，随着同桌一走了。前就剩大葵一人，他似乎有话想说，言又止。

    程祝诺几乎面带恳求看向他。

    “来呀大葵！正好缺一个！”对面人群有人喊了一声。大葵立刻也不回地走了。

    诺大一个场似乎就只有简单的两分，班级集与程祝诺。程祝诺近乎可笑地握着球拍，从远看向这个班级他终于明白了他们对自己态度的转变为何如此明显：他与他们的差别太大了，由而外。他向来对班级不屑一顾的表早已经得罪了这帮英，而这次外在突然的转变成为了一个绝佳机会，让英们把自己彻底排除在集之外。这态度似乎就是一两分法，一二元对立：你要加我们，还是反对我们？他们关怀着圈、或者说阶级之外的人，实质无非是向乞丐丢两块零钱而已。嘴上说着漂亮的一话，面对“破了产的”“穷酸”的自己，程祝诺知，在他们里自己或许不在这个班级享受同样的教育了。

    他的课题报告该已经有了个绝妙的开题。

    程祝诺一个人默默地走向场边缘绿化带，坐，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