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苦，程祝诺吐了烟，微微皱眉看向朱。他为什么喜？朱的侧脸在白烟里被投一孤寂的光圈。突然，程祝诺掐了烟，抿了抿嘴，朝他讲：“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你去了就晓得了。”

    大概也就十年不到的时间，上海市场经济活起来了，“夜上海”现了，上海夜场之丰富，你随便走一个歌厅就会发现“行音乐排榜”榜单上的歌曲你几乎能一首不落听个遍。这些歌厅已有国外酒吧形，中间舞台，外围客人观看、喝酒、捧场，设有卡座包厢，关闹猛。

    朱随着程祝诺开了洋荤，一看呆。台上一个男的款款唱陈百的《偏偏喜你》惟妙惟肖，台上灯光彩多变，后有伴舞若，穿着时髦，好似看电视台的晚会。朱呆呆地盯着表演穷看，浑然忘我。

    程祝诺跑去跟谁不知说了两句什么，不一会儿，里来个老板派的人直接走向他们俩，亲招呼：“哟，诺诺怎么来啦？”

    “曹叔叔。”

    “唉，你外公还好吧？”

    “外公蛮好的，今年年底会回国住几个月。”

    “好好好，你外公回来了一定要告诉曹叔叔啊，曹叔叔给外公接风洗尘好伐啦？”

    程祝诺笑笑：“那我等歇回去问问妈妈。”

    “好，一定一定。”程老板眉开笑，随后看清旁边那个有瘪三味的人好像是跟着程祝诺的，“这位是……”

    “哦，我朋友，朱老板。”

    朱傻了。曹老板倒是微微欠，讲“来来，都里面坐。”随后两人被簇拥至一个私密绝佳的卡座，能观察到几乎整个客厅的一举一动。三人落座，上了一瓶酒，一杯果，朱一看：琥珀洋酒，酒瓶跟工艺品一样，他反正是叫不名字的。程祝诺见怪不怪了，捧起果就喝，跟曹老板讲：“朱老板是我朋友，最近也在搞音响制品的小生意。”曹老板老油条，一接翎了，手差伸到朱前：“你好你好，个么我们是同志了。”朱赶握住，上摇动：“同志，同志。”“阿拉可以找个时间谈一谈，看有什么合作机会没有。”朱听了不敢动，珠瞟向程祝诺，没有底气。程祝诺果肚，咋咋嘴，一派天真无邪：“陈叔叔你带带他呀，他一个乡人，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