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在？

    昨夜的，般涌上心，天成忽然觉得心中恐慌，因为昨夜的程山，明显不对。

    门忽然推开，天成急切的望着那走屋的影，却失望的发现，那并非程山，而是徐归。

    徐归望着面前满脸急切的人儿，叹了气，刚要说什么，天成却先说话了。

    “山他，走了吗？徐大哥，他，真的走了吗？”

    徐归没有回答，天成却从他脸上的神印证了自己的想法。他只觉五雷轰一般，程山走了，他的世界便再没有光，只能是那样寒冷和黑暗。

    他床，站在徐归面前，继续问：“他去哪儿了？徐大哥，告诉我，他去哪儿了？”

    程山让他睡，不是想伤害他，只是不想让他承受离别之痛，他走之前，还把他托付给潘龙行照顾，他终究，是在保护他！这世上，除了他，再没人会对他如此了！

    徐归仍是不说话，他不知该如何回答，程山告诉过他，这事，不要告诉天成。他那样决绝之人，既然想，便没有人可以阻止。

    天成站在原地，沉默了半晌，目光扫过小屋的每一个角落，停留在案几上那一沓画卷之上，他想了想，忽然开，说：“我知，他一定会去，那个地方！”

    沧山派，被他描画得那样细腻致，却又狠心撕破的沧山派！

    “我要去找他！”天成说的决绝，徐归忽然想起，程山有时，也会有这样的语气。

    同样的语气，便同样是决绝之人，无从劝解，徐归也不愿再劝了。

    “天成！”他喊，看到天成诧异的转望着他，才再次开：“天成，我跟你不熟，但程堂主说你生纯良，我知他不会看错人。山说过，不要告诉你他去了哪里，不要你去找他，但是，你已猜到了他要去哪里，我便不会再拦你。我要告诉你，山的过去，很痛苦，痛苦到他曾经想要放弃生命，他九死一生，来到了饮剑阁，表面上他是双堂主，呼风唤雨，锦衣玉，但是，我知，六年了，他从未快乐过，他虽然总是笑，但那笑都是假的，他的心，其实一直在痛。天成，你知吗？他何时真正快乐了吗？便是他遇到你之后。只有最近这几个月，他真的笑的开心了，真的忘记了往日的岁月，真的，像个捡到了糖的小孩，笑的天真无邪。所以，天成，你去找他！不要让他，再一个人了！”

    程山开心的笑容，真的很好看，看得人心都要化了，徐归还想再多看看，那样的笑容。

    若是天成，应该可以的！

    “天成，你去吧！就算是我第一次，逆着他的意思！”徐归说的定，说到最后，角渐渐漫一丝笑意。

    天成愣住了，他没想到，徐归会对他说这样的话，原来，他在程山心中，还有如此地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