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似乎甩脱了多年的沉重。

    所谓仇恨，不过是一时快意，快意之后，剩的，只是空空如也的心房。

    那时他在青蛟的授意，行夺取了天成的力，现在反思，他意识到，这是多么残酷的事。

    “我要把天成的力，还给他，助他达到玄玉二境。”他定的说，“程堂主，我玄夜大圆满的力，送给你，以你资质，应该可达玄夜二境。你们二人联手，青蛟便再不是对手。”

    最终选择放，他只觉心中的重量，终于减轻了一。心里有发酸，不是心疼自己的力，而是自己，终究要把天成拱手让人。

    只要他幸福，便好了。我欠他的，终于可以还一了。

    “程堂主，青蛟正在路上，明日正午便可赶到，我们快走！”他说。

    第77章 76

    青落靠近时，天成仍是恐惧，但恐惧之外，还多了一些复杂的绪。他知，这人救过他，照顾过他，曾经在他决意放弃生命之时，反复在他耳边，呼唤他的名字，要他不要死。

    青落、青蓝、穿心鬼面，他真的不知，如何再去面对这个人。

    他意识的后退，一边退，一边低声说：“山。”

    程山连忙揽住他的肩膀，柔声说：“天成，没事的，有我在，不会让他再伤你。”他一边说，一边瞪着青落，仿佛在说，看你把他吓成什么样！

    青落垂，脸上现歉疚之，苦笑着，说：“天成，不会疼的，我只是把你的力，还给你。”

    天成将信将疑，程山便哄着他，让他盘膝坐，而青落就坐在他后，伸手，搭在他背上。

    天成的猛的一抖，因为他记得，数月前，他这个动作之时，带给他的，是怎样锥心刺骨的痛楚。

    他皱眉，闭上睛，却没有预料之中的痛，反而是一如同温泉一般的力，平缓的，注到他的经脉之中。

    并不难受，而是中正平和，仿佛在饮剑阁中第一次见到的，青落的笑容一般，有着让人安心的力。

    若不是家破人亡，当年将军府的小公青蓝，便会成这样一个有着好看笑容的人吧？可能，青落才是他真正的样，而穿心鬼面，只是仇恨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