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穷呀，”冯小怜满不在乎地说，“吃得不好，当然就痩了。”

    李显摸摸她的发，他是转学前才知她家里有多困难，那时候他可后悔当初把她惹哭了，如果他早知的话，一定把他的小饼都给她吃。

    “你当初为什么不要这张照片？”冯小怜谴责他的无，“是不是嫌拍得不好看？”

    幼儿园老师为了让他们和解，特意拿了新买的相机给他们一起拍了张合照，照片洗来以后，要给他们一人一张，可小李显死活都不要。

    他不是嫌照片拍得好不好看，而是一看到照片里，冯小怜瘦瘦小小的，上要哭来的样，觉得很愧疚。

    “对不起啊。”李显又说。

    冯小怜“噗嗤”笑了一声，“小时候不懂事，有什么好一直对不起的。”她从相册的照片背面又掏一张一模一样的照片。

    李显惊喜地问：“你重印的？”

    “才不是呢，”冯小怜得意地甩甩照片，“这可是原装正版，当时你没要的那张，我要了。”她纯粹是不想把自己的丑样给别人留着看。

    “喏，”冯小怜大方地把照片递给李显，“现在要不要啊？”

    “要，当然要！”李显兴地接过照片，不释手地摸了两，笑得又了两颗小虎牙。

    冯小怜逗他，“那个时候不是不要吗？怎么现在又要了？”

    李显不好意思地抓抓短发，“那时候不懂事嘛。”两个人小时候多可啊，冯程程像他读过的一个童话故事里的小蚂蚁，黑黑的，瘦瘦的，怯怯的，很可。

    不过熟了以后，就发现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怯生生的了。

    一张照片把两个人的距离又拉近了，他们一起回忆起为数不多的共同的幼儿园岁月。

    “你小时候好胖啊，是不是整天吃零啊。”

    “是啊，蛀了好几颗牙，都黑了，换了牙以后，就戒了零。”

    “怪不得你现在那么瘦呢。”

    “现在瘦是因为我运动的多。”

    冯小怜问了一个心里一直纠结的问题：“谭浩康为什么老是针对你的样？”

    李显看了她一，问了个不相的问题：“你学号几号？”

    “三十七号，”冯小怜问，“这跟学号有什么关系吗？”

    李显解释：“一班是成绩排学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