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黑的变成白的，也就是白的了。

    这都问到柳老脸上了，他不说话自然是不行。

    这是彻底不要脸了，反正柳全福原本就是好吃懒，偷耍，喜颠倒黑白的。

    见着其他人都默默吃饭，柳老不停地喝一小酒，小宝就挣脱开小李氏的束缚，咚咚咚跑到柳老那儿，一把抓起碗里的一小块肝，自己嘴里了。

    “兴哥早给我送了翅、，都给宝儿吃了。”柳老看上去仿佛有些苍老，说话也有气无力的，他最害怕的就是这个家里有人搅太平，可此时站来的是柳爻卿，占在理上，便是心里不喜，也不能表现来。

    “拿什么？爷不是说了，以后不许再提这事儿。”柳爻卿声音不大不小，却也没去看柳全锦几个人的脸，吃了饭，直接回屋上炕。

    突然冒来不会看人脸的柳爻卿，往常大家共同意识维护的，或许本就没察觉到的平面，突然掀起惊涛浪！！！

    晚上厉氏给端来洗脚，柳全锦趁着脸，也不说话，洗了脚上炕，一言不发的躺着。厉氏就觉得自己心里憋得慌，早些年也有这时候，她不认为自己有错，可这整个家里，丈夫、公婆、大哥、嫂……所表现来的，却全都是她的错。

    往常柳全福都是话张嘴就来，怎么对自己有利怎么来，再加上李氏和柳老惯来的偏，柳全锦又历来喜维护家里的平静关系，就喜看着大家都乐呵呵的，也就是柳全福张嘴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柳爻卿也不去看柳全福，就盯着柳老看，让他表态。要是老儿真的敢默认了柳全福的话，柳爻卿今儿个就敢把这个桌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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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柳老活了这么些年，此时沉沉的看了柳爻卿，叹了气。

    抬瞪了柳全福一，柳老一喝掉最后的酒，：“行了，吃饭吃饭，不许再提这件事。”

    瞅着差不多了，柳爻卿就：“兴哥，去把娘好的汤都端来。省得大伯再说咱爹不孝顺，爷爷，你说是吧？”

    平日里柳老最喜这个最小的孙，是个汉，瞧着胖乎乎骨壮实，将来定是能成壮丁，只是此时最得柳老疼的小宝却让他明晃晃的丢了脸。

    这会儿柳全福仿佛又醉得厉害，糊糊的说：“吃了就吃了，老三那屋不是还有。”

    瞧着柳全锦脸黑红，显然是觉得柳爻卿让所有人都难堪，尤其是作为大家的柳老，面往哪里搁，还有柳全福，怎么说也是柳爻卿的大伯，从礼数上讲，这话是不能说的。

    “娘，卿哥儿又发了。”

没看到发怒的柳全锦似的，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钰哥儿，这怎么能怪我呢？大伯要是不喝酒，我再怎么说也没用呀。再说了，那碗里的去了哪里，大伯难还不知？”

    久而久之，厉氏就觉得一旦柳全锦沉着脸了，就是自己错了什么，或者什么的不周全。

    “卿哥儿，那我还拿不拿？”兴哥左右看了看，见其他人都沉闷的，就悄悄问柳爻卿。

    这回也是如此，一家人过日，总得有人服，不然这日可怎么过。

    大哥不在家，三房的屋总共有三间，一间厉氏和柳全锦睡，一间是柳爻卿和兴哥，剩的那间放杂，也有个小灶台，平日里自家开火厉氏就会用这个灶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