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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 离开家就

    把车寄放在相熟的人家，两个人吃了碗乎乎的馄饨，又买了两个饼揣怀里，就搭上去县里的车。

    天还没亮，摸着黑，柳爻卿就早早起来，揣着厉氏给的银首饰，悄无声息的了门。

    “你咋起来这么早？”柳爻卿往前瞄了，见车就在前面，也不废话，利落地爬上去了。

    前方的人影晃了晃，三两现在柳爻卿面前，不是哲哥是谁，嘴里还哈着气，板壮壮的，绝对假不了。

    伺候柳全锦上了炕，厉氏伸手在装衣裳的柜里摸了摸，转屋，到柳爻卿屋里。

    这会厉氏有想通了，她不想让自家哥儿未来幸福有什么万一，就是白跑一趟也不算什么。

    哲也不是个说话的，还板着脸，倒也没人跟他说话。

    从大房屋里来，柳全锦回屋，就对厉氏说：“你去说说卿哥儿，明个儿不许门，更不许跟哲见面！等将来他过上好日，还得谢谢咱们。”

    到了县里，给了银钱，柳爻卿和哲哥一起城，天已经黑的透透的，好在街面上还有人，有些个打烊晚的店面还开着门。

    坐到炕沿上，厉氏也没叫柳爻卿起来，就往他手里了个小布包，低声：“明儿早上早些门，去镇上吃东西。家里你不用……”

    从镇上再到县里，走官约莫得六七个时辰，这还是车比较快，要是步行，走个一天一夜也使得。共同承车的还有几个人，柳爻卿心里装着事儿，又是个哥儿，就缩在哲边，也不主动搭话儿，困了就睡一。

    “哲哥，我们去那家馄饨摊。”柳爻卿抿了抿嘴说，“我看那馄饨摊的老、老太太

    半路上天就蒙蒙亮了，柳爻卿困的不行，看到车上还放着一块兽，就拿过来铺好，躺着迷迷糊糊睡了。再醒过来，已经到了镇上。

爷知了，这事儿可说不清。可别因为这个事儿，把事搅拌黄了。”

    布包里静静地躺着一个银首饰，是厉氏给的盘缠。

    从前他还听人说过，有个老汉天将亮未亮的时候门，远远看着个人影，他就凑过去想看看，靠近后那人影伸手就是一掌，老汉被打的一个踉跄，从此以后就傻了，看多少大夫都没看好。都说老汉是被鬼掏了耳光，治不好的。后来也不知老汉咋了……

    “娘。”兴哥正蹲在地上跟两只小狗崽玩儿，黑背沉稳，端端正正的坐着，耳朵竖得老，二哈跑来跑去总不停歇，还特别跟兴哥聊天，嗷呜嗷呜的。

    胡同里黑黝黝的，伸手不见五指，前面更是黑瞧着跟鬼窟似的，柳爻卿忍着害怕，裹上的衣服快步往前走，隐约瞧见前面有个人影，心里就是咯噔一。

    “卿哥儿？”柳爻卿心里崩的，正想着要不要回去，等天亮一些再门，就听到熟悉的声音。

    怕来晚了，万一柳爻卿起得早，耽搁时候，当然这话哲可是不会说的，他轻轻拍了拍，牵着拐了个弯，就哒哒哒了村。

    他本人来的玄妙，又有那个真真实实却又缥缈的梦，家里还有两只狗仔，柳爻卿就觉得，这世上，约莫应当是有鬼的。

    端着腾腾的洗脚来，厉氏低声：“我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