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的经，可真偏心的，大多都是关起门来自己偏，外人不知的。这回柳爻卿要真去嚷嚷了，恐怕用不了多久村里人都得知，他柳老怎么偏心的，一只的差别就那么大，还不得成为人家炕讨论的事儿。

    别说以后，就现在柳老要敢门，也得有人问问他这个到底是怎么理的，怎么偏心都偏到外了，脸面还要不要了。

    村里就这样，大家关起门来怎么样都行，要是把遮羞布撕了，那就难看了。

    柳全锦也急，他冲着柳爻卿使，但没人在意他的想法。

    “你说吧。”柳老叹气。

    他活了一把年纪，此时竟然看不透小小的柳爻卿，觉得心累的厉害，却也没想过这里的搅屎本不是柳爻卿，而是他最最心疼，捧在心窝的大儿。

    “大伯编排我跟汉跑路，这话我不听。”柳爻卿在意自己的名声，他都要打算跟哲哥将来一起过日了，总得走这些有的没的，“要不这样，大伯你跟村里人解释解释。要是以后我听到有人说我跟汉跑了一回，那少不得就得回来找阿爷，商量一打断谁的了。”

    “你小！”柳全福就跟被踩了尾的猫似的，嗓里尖细尖细的叫着。

    “你给我闭嘴，吃饭。回就这么！”柳老倒是觉得这个提议还可以。一来柳爻卿名声差了，好亲事又黄了，他也想让柳全福编排的那些都扯开，自己也能有好名声；而来，那是怎么的老大家的屋，他心知肚明，从前家里也有没了的，被谁吃了，他和李氏都知。

    恨恨的瞪着柳爻卿，柳全福这顿饭都吃的咬牙切齿的。

    昨儿个晚上的事儿，分明就是柳爻卿故意的，可他要是真敢说来，指不定柳爻卿后面还有什么等着他，只得吃了这个闷亏。

    吃了饭，柳爻卿就了门，哲已经赶着车等在胡同，陶罐也早早用布包着放在车上了。

    到了镇上已经是晌午，两个人一块儿去了馄饨摊，连汤带馄饨的吃了一大碗，这才捉摸着找哪个大夫比较好。镇上统共有两家医馆，一家只有一个老大夫，年纪大了，一家大夫比较多，但看病的诊金比较贵，村里人大多都不去镇上。

    “去问问那个老大夫。”柳爻卿打听一番，觉得大夫多的那家医馆更看重银钱，若是他去问了，恐怕问不真话，到时候被坑了自己也不知，相反的老大夫不太看重银钱，更乐意诊病，约莫实诚一些。

    “我也觉得，从前听说老大夫以前在京里给大人看过病。”哲这么说着，意见自然跟柳爻卿一样，“见多识广一些。”

    老大夫开的医馆铺很小，门也很窄，车都差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