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往常他只要顺理成章的把酿酒的活计安排旁人接过来就成了，可面对柳爻卿，他心里没谱。那回大房偷了，还没来得及吃就给柳爻卿翻来，柳老就觉得柳爻卿是个能折腾的。

    了汗烟，柳老想着该怎么开。

    柳爻卿不说话，他知柳老想什么，但他绝对不会松，而且一回酿酒就在哲哥家里，这真是最最英明的决定，否则等真的酿好了换来银，这些个人还不得疯了。

    “还不知成不成呢。”柳爻卿说着，懒得在这里扯，站起来，“阿爷，我去了。”

    “去吧。”柳老叹了气，等柳爻卿走了，就低声，“卿哥儿是个能折腾的，我还当他不省心，这回要是真折腾好了，那……”

    仔细理着布，李氏嗤笑：“从前也不是没人试过，上好的酒曲，酿来的酒都酸臭酸臭的，本不能喝，咋的，你还真当卿哥儿能成？我看他就是折腾哲，回那边恼了，不跟他来往，他还怎么嫁的去 ，到时候就是剩在家里的老哥儿。”

    “你这是什么话……”柳老虽是这么说着，却也没有阻止李氏开，可见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屋里 ，柳爻卿抓一把野枣儿放在碗里，说：“兴哥，你这几天没啥事儿注意着大伯，他要是单独了上房跟阿爷阿说话，你就过去听听。”

    又不到去镇上拿柳全运挣的银钱的日，家里也没有非得去镇上的事儿，柳全福也不是个勤快的，突然天不亮，早饭都没吃就去镇上，柳爻卿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门。

    “成。”兴哥一答应来。

    山脚的野山莓看着多，其实真要十来个人一起动手，摘的也极快。小乞丐们填饱肚活比谁都快 ，手脚又利落，接连两天就没停歇，午日还没落山就给摘完了。

    “卿哥儿，我们完活，咋办？”苏七这两天吃得好喝得好，虽说睡在哲哥家的柴房里，可铺着的草，又没有风日晒，晚上也安安全全，瞅着就神不少，他有儿不想回去过乞丐的日。

    其他还穿着破破烂烂乞丐衣服的小乞丐也都的看向柳爻卿，他们这几天都知了，别看哲哥块大，力气也大，可他也听卿哥儿的。

    “看看明儿个要是有空，我领你们去镇上，到时候也有事。”柳爻卿想了想说，“今天就先歇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