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理直气壮，“老三，人可不能丧良心啊，你想想大哥有哪对不起你。你现在是过上好日了，却不去家里看看，大哥我吃的那叫什么饭，大过年的，还是吃糠咽菜啊……”

    柳全锦让说的心里不好受，刚想开，就瞧见柳爻卿了门，不知咋地，他那些话怎么也说不了。

    “大伯，我年前往阿爷那边送年货，全村人都瞧见了，一大车，就是你们敞开肚吃这些天也吃不完，还不是你贪心，拿了大半到自己屋里，阿爷、阿那边当然不够给你们这么些人吃的。”柳爻卿笑眯眯的屋，先是跟柳大打招呼，这才开，“咋，今天还打算赖在三叔家里蹭饭吃？大伯你不要脸，阿爷还得要脸哩。”

    “你们一家过上好日，怕是把你阿爷给忘了吧？”柳全福冷笑。

    瞅着柳全锦面上难过，早晨去看柳老的时候就看到了，那边过得当然不如山上舒坦，桌上放的菜肴瓜果啥的也不如山上的好。

    “咋？我过年送去一车年货，大伯你坑到自己屋里，不给阿爷和阿，现在还说是我的错？”柳爻卿倒是没生气，反而笑眯眯的，“叫我认错也成，大伯你现在就把吞了的东西都给我吐来，拿不来就拿银，别忘了忠哥成亲，阿爷还在我这里写过欠条，这个我一直没提，大伯要是算清楚，咱们就算清楚。”

    柳全福这无赖，要是跟着他的想法走，那就是全世界对不起他，可要是这个怪圈，必然反过来，他对不起所有人！

    柳全锦就让柳爻卿说的一愣一愣的，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不由得侧目看向柳全福。他这个大哥嘴好，从小就得柳老和李氏喜，现在竟是叫柳爻卿给颠倒了整个黑白。

    或许那原本就是对的黑白。

    “三叔，我跟阿爷说了，这会他该到了，叫大伯回家。”柳爻卿见着柳大，又转对柳全锦说，“爹，秦三叔在山上一上午了，你快回去把他替换来，叫他也在村里走动走动。”

    想到这个茬，柳全锦顾不上别的，赶忙了炕走了。

    秦三叔到底是亲家，是亲戚，柳全锦可不能叫他不舒坦，以后柳爻卿还得嫁过去过日哩，虽说都还是在山上，可到底是不一样。

    等柳老来了，柳爻卿又拉拉数落一通，叫柳老灰土脸的领着柳全福回家，这才拉着哲哥的手，急匆匆上山。

    去茅厕！

    解决完人生大事，柳爻卿去了大棚那边。

    宝哥儿和老哥儿晌午就在山上溜达，倒是跟秦三叔说了会儿话，可也没打算山。他们原本都是外村人，跟娘家关系早就断了，在村里的时候又被家天天打骂，也没得机会认识相熟的人，索在山上自个儿过年，也舒舒坦坦的。